“烦死了,血崩了。”她用词夸张,不过是生理期而已。到了家换内裤,中还庆幸幸好刚刚没把内裤也留在涂明家里。
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倒也没有那么难受,但就是这么娇气。不仅哼唧,还把涂明指挥的团团转。一儿你帮我烧点水好么?一儿你能帮我拿块糖么?我里苦着呢!一儿你能帮我『揉』肚子么?你以给我哼哼歌吗?
别小孩子气。
前面涂明能照做,到哼歌这里就很难,捏着她脸恶狠狠她:“你睡不睡?”
卢米拍他背:“你这人怎么这么现实啊,看我今儿不管事儿了就凶我是不是?那我前几天也把你伺候得很好呢!不就是唱首歌么!”
“太小气了。连首歌不能给我唱。”卢米眼睛一红,就装哭。涂明被她缠的没办法,只好她:“想什么?”
卢米腿横在他腰上,白嫩嫩一只脚丫,涂着艳『色』指甲油,轻轻晃着,别提多惬意:“你唱什么啊?”
“儿歌。”
“……”
卢米仔细想了想,他:“你唱《精忠报国》吗?“
“一点。”
“那行,就这个吧。”
卢米闭上眼睛等涂明唱歌,他酝酿半天才开口,倒是不跑调,也不算好。卢米一边一边笑:“太逗了太逗了,我太开了。”
涂明也被她逗笑了,两个人嬉闹了一儿,卢米累了,紧紧抱着他:“晚安,will。”
“晚安,卢米。”
涂明的掌贴着她的腹部轻轻的『揉』,热乎乎的掌让卢米觉得别舒服。快睡着的时候含糊他:“明天你还好不好?”
“好。”
“后天也好不好?”
“好。”
“我不喜欢你家。”
“我知道。”
涂明多聪明的人,痨小姐卢米到他家里,站在门口久久没有主动进门,他带她参观,她站在那看,没有多一句关他家里的任何事。
这不是她,却也是她。
两个人才刚刚开始,还只是比别人稍微熟悉一点的人。这种感觉涂明懂。
第二天早上睁眼,卢米那声音疵了的蝈蝈没音儿了。她刷着牙走过去看,蝈蝈死了。又一年过去了,又一只百日虫死了。拿着葫芦随便套了件衣服出门,涂明跟在她身后她:“去哪儿啊?”
“葬蝈蝈。”
涂明跟她一起下楼,看她蹲在楼下那棵老树下,找了一根木棍儿在上刨坑,涂明也蹲下去陪她一起刨。刨完了看卢米把蝈蝈放进去,盖上土和叶子,嘴里念念有词。
涂明也不忍打扰她做法,就这么看着孩子气的她。
“我一辈子呢活了也就一百岁。我从十六岁开始,每年冬天捂一只蝈蝈,一辈子也就捂七八十只蝈蝈。蝈蝈捂完了,我就嗝屁了。这是我自己的蝈蝈纪年法。”
卢米式哲学。
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涂明刚吃完午饭,就看到易晚秋的消息,她说:“今天给你送东西,看到你卧室的床上,有一件内衣。”那内衣不是平常款式,超薄蕾丝,绣着暗花。大概能想象衣服主人的风格。
“嗯。没事,放在那就好。”
“你谈恋爱啦?”易晚秋他。
涂明想了想她:“是。我很喜欢的姑娘。”
“你喜欢就好,改天带家里吃饭?”
“太快了,再等一段时间。”
“也行。”
易晚秋说不清楚自己的感受,涂明恋爱她应该开。但又有隐隐担,总觉得他的女朋友似乎不是那些寻常的姑娘。
但她秉承不、不管的原则没再多说。只是跟涂燕梁聊起的时候叹气:“惜了邢云了。”
“这有什么惜的?”涂燕梁摘下眼镜:“我有时不太理解你的想法。你和我只知道他们是『性』格不合离的婚,具体原因是什么你知道吗?未全貌不予置评,这是智慧。”
“不然还能因什么呢?『性』格以磨合的。”
涂燕梁切了声:“太单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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