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起茶盏来饮茶,她的手就又不老实了起来,这回愈发变本加厉,直接探向了他正当中的位置。他冷不防地险些呛了,诧异地看她一眼,眼底藏着一缕于她而言并不陌生的促狭笑意。
接着他自是又捉住了她的手,这回再不敢放开,攥了足有一刻还多,好歹是将手头的事议完了。
她心下思绪斗转星移般一转,冷冷开口:“本宫自幼是被宠大的,身边仆妇侍婢众多,知道这颗痣的也不少,凭这句话证明不了什么。你若真想寻女……”她的美眸定定地落在那妇人面上,“不如我们滴血认亲?”
她说及此处,殿中便有人道:“臣妾的兄长也在户部为官,十五年前……那好像正是徐大人外放滁州的时候,似乎回京也那一年?若是这样,山东倒是回京的必经之地了,听来不像是编的。”
午膳不来,午睡时就难免。倘若皇后有心等着也罢,但凡心下有一分着急,大概都要命人先进来禀个话再说。
“是、是真的……”那妇人眼中有些无力,却又很坚定,“他们当晚就将孩子抱走了,村中上下都能作证!”
徐思婉长声缓气,感激地望了莹婕妤一眼,正要启唇,又听那妇人道:“陛下,草民不是非要玷污贵嫔娘娘的名声的,只是想将自己的孩子找回来。草民那女儿……那女儿后腰上有枚红痣,是打生下来就有的,是与不是一验便知,总不至于有如此巧合!”
王敬忠一叹:“下奴原也是这样劝的,只是那边差来的人说,这事是……是关乎贵嫔娘娘您的,下奴不敢耽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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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令徐思婉蓦然吸了口凉气,她一下子看向皇帝,他亦有一瞬的讶色。
“没有……没有……”夫妻两个都连连摆手。
再不破局,这事就被这对夫妇描得越来越像真的了。
徐思婉随他一并行至主位前,待他扶起皇后,就向皇后见礼。皇后一如既往地和颜悦色:“贵嫔坐吧。”
“哪来的妖女。”他以左手支颐,右手在她额上一敲,“大庭广众之下,不许这样胡闹。”
他思索一瞬,终是没了睡意,索性道:“同去吧。”
的确,这双夫妻身上衣衫破旧,手肘、膝头之类的位置都打着补丁,与皇宫中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横看竖看都不该出现在这里。
待朝臣告退,他总算松开了她。她的手被他攥出了一把滑腻腻的汗,便悬起来甩了甩,口中娇嗔道:“好热,陛下这么用力做什么?”
不过多时,御辇在长秋宫门外落下,徐思婉抬眸一扫,意外注意到殿外檐下立着的数名宫人。
“荒唐。”皇帝仍皱着眉,手肘支在宽大的檀木椅的扶手上,食指按着太阳穴,“徐家满门忠良,为着这样子虚乌有的话,也值得皇后召集六宫?”
王敬忠得了这句话,回身招了下手,宫人们立刻上前,服侍二人起床。忙忙碌碌地收拾了一刻,徐思婉随圣驾一并离了紫宸殿。
她一时想不透这事是如何透露出去的,索性不想,只想该如何破局。
她语中一顿,视线有意无意地从徐思婉面上扫过:“是与倩贵嫔同年所生的。”
语毕,皇后自行去主位一旁的位子上先落了座,又免了众嫔妃的礼。众人各去落座,皇帝的目光淡淡划过殿中跪着的那对中年夫妇,眉宇挑起:“怎么回事?”
妇人怔忪了一瞬,然而竟不惧:“好,滴血认亲也好!”
她心底的那份不安又蔓生出来,觉得皇后既然会如此造势,这一关只怕不会好过。但面上自然不能显露分毫,仍旧风轻云淡地伴在他的身边,与他一并步入殿门。
徐思婉不作声地环顾四周,满殿的嫔妃神色各异。有些皱着眉,眼中露着几分嫌弃;有些眸中只有深深的疑惑,全然不解这样的一双夫妻为何会出现在长秋宫里。
徐思婉的眸光清凌凌地一扫,转而落回这妇人面上,一声轻笑:“你自己听听你在说什么——那时本宫的父亲已在朝为官,外放回京正是加官进爵的好时候。在这个节骨眼上,偏要去你家抢一个将死的孩子?便是说书的这样编来,都要让人觉得太假。”
皇帝闻言也总算睁开眼,徐思婉怔了怔,与他视线相接:“那不如臣妾先去听一听,陛下睡足了在过去?”
他于是笑着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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