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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三人成虎,所谓众口铄金,她要皇后背负着这个嫌隙永远也洗不清。这样就算她一时离了后宫,也能让帝后间的嫌隙越来越大。
她按部就班地一颗颗布好棋子,再两日后,又让唐榆想办法递了些话给钦天监。
皇帝眉宇紧锁:“这样的算计,朕不会合他们的意。”
那些说法他未敢直接禀奏,是因觉得也会触怒圣颜。可现下皇帝这样问起,他倒觉得比先前的赐死之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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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正重重叩了个头:“陛下,女子本为阴,倩贵嫔娘娘却八字俱阳,是以命格极硬,以致冲撞太后。但若要解此困局,也未必就要取娘娘性命。只需……只需让娘娘离开后宫,挑一处极阴之所供娘娘居住,直至太后病愈便可。”
宫中势力盘根错节,钦天监听说她授意的那些天象之说时,自知是因宫中斗争,却想不到是她亲自安排。加上她出手豪阔,送到面前的真金白银总会有人想要,便也没人会探究那些说辞背后到底是谁,便直接依照她的吩咐将事情办了。
行至长乐宫门口时,她往院中看了一眼。宫人们照例都被赶了出来,但若细看,他们神情间已没了之前的恐惧与小心,一个个都变得有些麻木,显得没精打采。
所谓的“久病床前无孝子”,大抵都是从这份麻木开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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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大可不必这样想。”他道。
她心下一声叹息,想跟他说,别逼钦天监了。
“这便简单了。”徐思婉舒气一笑,离席下拜,“陛下,若能保太后娘娘平安,臣妾愿自请废位,住去冷宫。”
但后来天子震怒,不仅钦天监有人被革职,连瞎凑热闹的翰林院都受了牵连。这些日子钦天监便过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个个心神紧绷。
等了约莫三刻,监正终于赶了来。近来钦天监触怒圣颜,他这个监正最是不安,前两日听到宫中又递出来些说法能将此事收场,他正犹豫是否写个折子上奏,就被传到了长乐宫来。
“已许久不去见她了。”徐思婉坐在茶榻上悠闲地翻着绣样册子,轻轻一哂,“我去见她,陛下也不放心,专门叮嘱了我,哪怕是她下旨传召我也不要独自去,务必先去紫宸殿找他。”
有了这三个字,她就已知他会准她入冷宫了。
他果真是烦得撑不住了,她不怪他。
又或者,他在等皇后来谢罪。
语毕她不再停留,径自入了殿,穿过外殿与内殿,直接转入了寝殿殿门。
于是她的手离开了他的衣袖,探入他的广袖间,攥住了他的手:“也未必就是陛下想的那样,且传来问一问吧。总不好为着这些说法一直僵持着,平白伤了母子情分,倒让臣妾觉得自己有罪。”
这世上终是心存善念的人多些,“久病床前无孝子”这话背后所说的人也未必就是真的不孝。只是照顾重病亲眷久了,难免心力交瘁,就会渐渐变得麻木、继而变得不耐,也变得不够体贴。
“正因是为本宫的事,本宫才不能躲。”她笑笑,随手脱了枚玉镯递给他,“多谢你的好意。”
她不急不慌地抬起头,神情坦荡:“百善孝为先,臣妾身为儿媳,自当以婆母的安康为重。只是冷宫素来是关有罪妃嫔的,臣妾并未落罪却要去那样的地方,为着自己的平安,想求陛下和太后娘娘准允几件事,陛下且听一听,如何?”
她其实知道他会答应。因为这些日子,他应该也已觉得很累、很烦了。她在这时为他出这种建议,他当然会动摇。
皇帝坐到了床边,徐思婉坐到了近前的绣墩上。太后怒色不再,沉吟了良久,一声哀叹:“倩贵嫔,你是个好孩子。这些事,是哀家对不住你。可事关哀家性命,哀家别无他法。”
这样的时候,她给钦天监递去的话若能救他们的命,哪怕是不给半分好处,他们也会听。
太后冷笑:“倩贵嫔惯是会捡好听的说。可你若真担忧哀家的病,该怎么做心里也当清楚。如今这样,怕不是巴不得早早将哀家气死,就不碍你的事了。”
这颗种子埋下去,她必能收获丰厚。帝后间生出嫌隙,他一边厌恶着皇后,一边也会一度度地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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