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瑛二进行融为一体般的负距离接触,总是想要与他接吻、拥抱和欢爱,总是想要紧紧地拥住他、与他耳鬓厮磨、抵死缠绵,总是想要他再靠近一点……再用力一点。
因为不知道什么时候,现在说着喜欢他的人就会不喜欢他了。
就像交往那天一样——他不抱希望的说“答应我吧”,结果瑛二那样随便的便说“好喔”……
那个人之前明明从未对他表现出“爱恋”,甚至几分钟前还在拿他当孩子。
那么是不是有一天,当别的符合瑛二审美的人发出请求时,瑛二也会轻轻巧巧的便笑着答应他?
禅院甚尔只要一想到这里,就怕得不得了。
……但害怕不是会让他止步不前的理由。
伏黑瑛二是他在深渊中找到的光明,是系着他不再坠向地狱的、通往天光的最后一缕蛛丝。
他会为他献上一切,然后拼尽全力、留住他。
【“……这种事我不太想跟老头子讨论啊。”】
思绪兜兜转转,现实里却只过了一瞬间。禅院甚尔重新挂上懒散不羁的笑容,桀骜的吊梢眼挑起嘲讽的弧度,【“尤其是——已经变成失败前任的老头子。”】
【“哦?”】禅院直毘人怒极反笑,周身的咒力急剧增长,【“那我倒是要拭目以待,看看你到底能坚持多久不被抛弃!”】
【“直接冲上来啊,儿子的死活无所谓吗?”】
面对说着说着便极速攻来的长辈,禅院甚尔甚至有闲心点评了一句,偏头凉凉的看了眼终于不再装睡,正惊恐的瞪大眼睛看着他们的金毛少年。
他嫌恶的冷笑一声,丢开少年迎了上去。
对禅院直哉来说,那几分钟简直是他一生的噩梦。
先是禅院甚尔狂妄的说出威胁,接着是被誉为“最强一级术师”的父亲不顾他的死活、突然攻击,最后是他被甩到一边,亲眼见证了两人的战斗、父亲的落败,以及堂堂禅院家主被逼着缔结束缚的全过程。
当然,趁乱想要逃走的他也没能幸免,一并跟着立了“如果再去算计伏黑瑛二和他妹妹就会被咒杀”的束缚。
太屈辱了。
不止是身为名门正统咒术师的骄傲被狠狠践踏的屈辱,更重要的是,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能去寻找——用禅院甚尔的话说,是骚扰——【伏黑瑛二】和他的妹妹,也不可能再向那个可憎的男人实施复仇。
——还有比这更让睚眦必报的小心眼猪猪难受的吗?!没有了!!
眼睁睁看着身受重伤的甚尔离开后,形容狼狈的少年孤零零站在惨不忍睹的庭院中,目眦欲裂的盯着昏迷的父亲,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
他越想越无法咽下这口恶气,也愈发歹毒的怨恨着导致了这一切的伏黑瑛二——没错,禅院甚尔之所以不惜放弃姓氏和归处,宁愿选择只能在追杀和黑暗中度过的、如丧家之犬一般的人生也要叛出禅院家,这一切肯定都是为了伏黑瑛二!!
——那个恶劣又恐怖的男人怎么能在彻底摧毁了他的自尊和骄傲之后,还能如此安逸的享受一切?!
他不能允许……他绝对不能允许!!
怒不可遏的少年彻底被笼罩在心间的劣等感和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甘激怒,竟然在那一瞬间战胜了对伏黑瑛二的恐惧,冲动的跟上了禅院甚尔。
如果不被发现的话,就不算违背束缚了吧?
破屋之外,埋伏在雨中的少年死死咬紧牙关,绿宝石般的眼中布满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阴狠和烦躁。
无论如何,他都一定要找到伏黑瑛二和那个束缚的破绽,彻底摧毁伏黑瑛二的一切,让他永远都无法像以前一样大笑出声!
永远!!
“阿嚏——!”
伏黑瑛二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传染?”
黏黏糊糊赖在他身上的大黑豹蹭了蹭他的下巴,沙哑着声音如此发问。
“不会吧?我身体超好的,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伏黑瑛二揉了揉鼻子,有些奇怪的念叨着,“可能是谁想我了?”
腰上充满占有欲的环着他的双臂紧了紧,又很快克制的放松了。禅院甚尔的眸色无声的暗沉几分,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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