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分意外,权衡之后说:“大概需要去八个国家,路上奔波,您身体不好,还是不要去了。”
陈锦懿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不再勉强,但还是忧虑道:“那谁陪你去呢?你的助理吗?”
今早,陈奕川告诉她程梵和谢崇砚协议结婚的事情,所以她没有提谢崇砚的名字。
程梵点点头:“嗯,我的经纪人吧。这八个国家走完需要小一个月,大哥工作忙抽不开身,安晴我很信任。”
陈奕川撂下筷子:“小梵,我陪你去。公司我暂时交给副总打理,这一个月就当休假。”
陈锦懿赞同点头:“你哥哥陪你去,我也放心。小梵你不知道,一些国家治安非常乱,太危险了。”
程梵小幅度点头:“可是哥,你真的有时间吗?昨天分公司刚刚打算运行新的管理模式,未 来一年都会很辛苦吧。”
陈奕川:“没关系,如果我有紧急的事情需要处理,再从国外飞回来,反正交通很方便。”
程梵应了一声,继续吃饭。
最近的一次工作,是三天后的试镜。
程梵在陈家除了陪陈锦懿聊天外,便是翻阅剧本,准备比赛舞蹈。
短短一天,他与陈锦懿的关系亲近许多,但那声妈妈,却迟迟未叫出口。
晚上吃完饭,程梵又来到窗前,静悄悄的坐着。他依然赤着脚,下巴搭在膝盖上,望着外面出神。
谢崇砚不喜欢他赤脚,如果看见,一定会说他。
程梵用膝盖的布料蹭了蹭眼睛。
他有点想墨墨了。
这时,窗外忽然出现一辆黑色轿车。他觉得熟悉,打开窗户望了很久。
可那辆轿车,再也没有出现过。
“应该是路过吧。”
他失落地靠着窗户框,不明白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一连两天,程梵都没有收到谢崇砚的任何信息,他很想知道陈奕川那天跟谢崇砚聊了什么,但每次吃饭时,到嘴边的话却又咽下去。
这天,他依旧靠在窗边。
夜色浓郁,徬晚下雨的缘故,月亮消失了。
程梵的注意力不得不转移到沾着雨水的绿植上。
一道车影飞驰而过,他恍惚间觉得这辆车每晚都会经过他家门口。
大概是哪位邻居下班回家。
陈锦懿的花圃中,种植了许多玫瑰,程梵今天下午采摘几颗,将花瓣一片一片揪下来,准备做玫瑰饼。
隐秘的绿植墙外,一辆黑色轿车连续停在这里三天。主驾驶的角度不偏不倚,正巧能看见二楼卧室窗前的身影。
谢崇砚指尖夹着烟,搭在车窗外,静静看着程梵。
他的视力不算太好,但却能看见程梵此刻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
或许源自他对程梵的了解,或许也有默契加成,他能感知到,正在摘玫瑰的程梵,也在想他。
陈奕川那晚的话,他回去想了一夜。
对方说的话没错,他确实应该仔细斟酌,对程梵负责,对这段婚姻负责。
特定的条件让两人有了缘分,有在一起的机会,抛开外界因素,他是否已经做好准备,要与程梵真正意义上的结婚?
陈奕川说他回答得不坚定,他也承认他确实在思考。
可这几天的夜晚,他辗转难眠,心脏像是被生生挖去一块,疼得睡不着觉。
二十六年,他尝到了爱情的苦,这份甘苦折磨得他食不下咽,清瘦三斤。
他比想象中的更喜欢程梵。
就在刚刚,他把那个问题变成了肯定句,并将那份协议文件投入粉碎机,开车过来。
窗户内,程梵已经摘好玫瑰,将它们放进碗里。
做好一切他又无所事事,漫无目的望着庭院。
谢崇砚看了他很久,直到他关上窗帘入睡,才驱车前往公司准备继续加班。
程梵打开小夜灯,入睡时不太踏实。
第二天是安晴给他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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