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护卫,应该就是从门房去给祁正钰报信的,那就说明秦颂应该也是刚到!
不管祁正钰是在谋划什么——
趁着他现在还没得到秦颂已经进府的消息,应该还来得及补救。
她脚下步子很稳,心下却难掩的十分慌乱。
以往的祁正钰对秦颂的身份是忌惮的,现在如果他都公然把主意打到秦颂身上了……
这样破釜沉舟一般的行事,所做的事也一定十分可怕。
但秦颂也不是傻子,祁正钰算计他也不能太明目张胆,所以,应该是会按部就班的先把他往引到前院正厅去招待。
祁欢带人赶过去时,却发现那院子里外无人。
几没有护卫过来,甚至连伺候的婢女丫鬟都不曾出现在附近。
她身边有人,胆子便格外大些,此时争分夺秒,也容不得多想,示意护卫冲上去撞门。
那护卫冲上前去,铆足力气一脚踹在门上。
却不想,那门从里面上了栓,也好在是他爆发力足够,砰的一声,直接将门板撞倒在地。
砰的一声巨响。
祁欢定睛一看——
那门里,祁云歌匆忙掩住刚解了一半的衣襟,骤然转身,花容失色的瞪大了眼睛。
可能是过于恐惧,一时竟是忘了尖叫出声。
他身后,秦颂趴伏在桌子上,地上是一个打翻的茶盏。
应该是从他手边被抚落的。
屋子里的视野开阔,一目了然。
看见只有他二人在,祁欢这才放心冲了进去。
“你……你做什么?”祁云歌一个小姑娘,无论她方才是想做什么,可是衣衫不整时被人闯进来撞见,这会儿都羞愤欲死,一张小脸儿涨的通红。
那语气,与其说是质问,倒不如说是恐惧告饶。
祁欢对这个蠢货,早就放弃替她治疗的打算,现在与她多说一个字都觉得浪费。
她一把拨开祁云歌,走到秦颂面前。
原以为秦颂是晕了,但他却还神志清明的看过来。
只是好像浑身乏力,强撑着也坐不起来。
他应该是气得不轻,脸色也有些憋得通红。
尤其是在见到祁欢的那一瞬间……
祁欢却无暇理会他的难堪,四下一看,就飞快走到旁边,扔掉一个瓷器里的水培植物,端了水过来,往他脸上撩了两把。
那容器里的水还是前两日的,一股青苔的腐臭味道。
秦颂忍着被她泼了几把,在她停手后才攒着力气道:“不是蒙汗药……”
祁欢:……
行吧,不是就不是吧!
事不宜迟,她立刻改变策略,上前去试着搀扶秦颂。
“简星海呢?”她问秦颂。
按理说简星海是该寸步不离跟着他的,秦颂可能是没想到堂堂长宁侯会在自家府里设这样下三滥的局。
可——
如果有人要同时强行拿下简星海,也多少的费点劲的吧?
秦颂苦笑:“他没来。”
秦颂此刻也顾不上脸面和难堪的事儿,咬紧牙关,全力配合,奈何他中了软筋散,药效正在猛烈之时,拼尽全力的坐起身子,下一刻……
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了祁欢肩上。
“帮忙啊!”祁欢咬紧牙关,忍着脾气冲那几个还在发愣的护卫吼。
那几人这才如梦初醒。
也顾不上考虑这里究竟是个什么状况,过来两个人帮着从祁欢手里接了秦颂,一左一右的把人架起来。
“走!”祁欢二话不说,亲自引路,带着他们就走。
祁云歌捂着衣襟,怀疑自己可能是个不存在的东西,从始至终,祁欢连眼角的余光都没在瞟她一眼。
这里离着前门最近,祁欢此时也不顾上再掩人耳目,只尽量争取时间,朝大门方向去。
秦颂自己是无力行走的,但他本就是意志力惊人之人,被两个护卫搀扶,自己也咬牙撑着。
一行人脚下飞快,冲到大门口时,那里果然是增加了许多祁正钰的人守着。
这些人,虽是唯祁正钰马首是瞻,也得了祁正钰命令,今日不得他亲口指令,这道门里不准放任何人进出,可——
祁正钰要做局,自然是越少人知道内情越好,他不会把今天究竟要发生何事与这些人说。
半刻钟之前,这些人是亲眼看着秦颂进门的。
当时人还玉树临风,好好的。
可这一转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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