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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她被关了好一阵子,一直也不出来。
就算那是祁文景的意思,可但凡杨氏给她说句话,或者祁欢替她求求情……
依着自家老爹的性格,肯定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放她出来了。
可她那嫡母和大姐姐,却不仅不肯替她说话,反而还落井下石的怂恿父亲。
这回,要不是祖母以上山礼佛做借口,家里其他人又不愿意陪——
她也根本就出不来。
祁云歌被关了这些天,非但没有修心养性,反而怀恨,也越发的刻薄尖酸起来。
祁欢虽是知道她这种人死性难改,可是屡屡见她这样,也着实心累。
她不与小姑娘逞口舌之快,直接绕开祁云歌的奚落,仍是一板一眼对余氏道:“就当是我管教无方吧,现在祖母骂也骂了,教训也教训过我们了,如果消了气就收拾下行李,赶紧下山吧,再等天色暗下来,就赶不及进城了。”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余氏依旧坐着不动,却陡然提高了音调。
她愤愤瞪着祁欢。
祁欢依旧好言相劝:“也不是我要与祖母为难,今儿个都十三了,后天夜里宫里有宴,祖母若是一心向佛脱不开身,那我就回去禀了宫里,请他们那日不必留您的席位就是。”
言罢,她便佯装转身要走。
祁云歌当即一慌,赶忙去扯余氏的袖子。
余氏也急了,重重的拍了桌子一下,怒道:“谁说不我去了?你少在这里自作主张。”
宫宴的赴宴名额,可并不好弄,京城里这些官宦人家的妇人,也常常以此为荣,互相攀比。
余氏这种人,本就不是什么清心寡欲之辈,自然格外看重这样的机会。
祁欢顺势收住步子,回头,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
余氏虽是不想对她解释,但是这个丫头向来难缠,她也知道自己不给个合理的说法,祁欢就敢断了她那天进宫的门路……
尤其,这丫头现在搭上了宫里皇后的门路!
她咬牙强行压下脾气,不耐烦道:“我在这里定了一个七日的道场,岂有法事做一半就半途而废的道理。我都打算好了,后天上午我做完了最后一场法事就回,赶得及进宫。”
说完,就做好了祁欢要反驳他,并且干一场硬仗的准备。
“哦。既然这样,那当天祖母您就自己算好时间吧。”却不想,祁欢竟是欣然接受了她这般借口,“这山上的气候我不太受得住,就不在这里相陪了,孙女儿告辞。”
就这样?这就真的走了?
余氏主仆和祁云歌一起面面相觑。
却还不等她们松一口气,本该是要走的祁欢却望定了祁云歌,不悦道:“你站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祁云歌本是一脸没事人一样,又仿佛是计谋得逞的有些怡然的表情。
闻言,很是愣了下,指了指自己:“我?”
祁欢此时已经冷下脸来:“是听不懂人话还是要我再说一遍?祖母安排的时间紧迫,十五当天下山,又哪来的时间安置你,你还不现在跟我走,是留下来给她老人家添乱的吗?”
祁欢递了个眼色。
星罗上前便要扶她。
祁云歌惊慌失措的赶忙后退两步,试图往谷妈妈身后躲,同时大叫:“祖母。”
祁欢会突然火力全开冲着祁云歌去,余氏也始料未及,当即拍案而起:“当着我的面,你要做什么?”
星罗暂时没有硬和谷妈妈动手抢人,只严阵以待的看着。
祁欢却是与那老太太针锋相对,肆意一笑:“我怕四妹妹不知轻重,中秋那日擅自跟随祖母进宫,给家里惹出祸事,祖母您要礼佛就安心留在山上静心办您的事,四妹妹我要先带回去。”
祁云歌大惊失色。
余氏也是眸光闪烁,一下子就露了馅。
她会先在中秋将近的这个节骨眼,突然说要上山礼佛小住,的确是存了别的心思和打算的。
眼瞅着祁云歌要议亲了,却被祁文景禁足关在府里,连院子都不让出——
家里这些小辈的里头,就一个祁云歌肯听她的话,与她亲近,余氏自然活络了心思,想方设法要替她打算着,谋一门好些的亲事。
诚如祁欢所知道的那样,宫宴这样的场合实属难得,往年是因为祁欢不去,杨氏也不带祁长歌去,那时候祁云歌年纪也还比较小,再加上老头子不喜欢她在这样盛大的场合上坏规矩,惹人闲话,她也就都没带过祁云歌。
可是今年,她身边光秃秃就剩一个祁云歌了,并且也跟老头子闹翻了,便也不在意打老头子的脸,便想了这么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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