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腕戴玉镯子耳璫垂珠,扭着步子便走来了,“金司刺您可算来了,昨个让罗刹鬼那么一闹啊,我这生意可是一日不如一日了。您瞧瞧,姑娘们眼瞅着瘦了一大圈。您说说我这小小秦楼,怎的就招来小鬼了?”她说着搂住了金司刺的胳膊,“司刺您神通广大,定能护住秦楼,我……我可全指着您了。”
金司刺不耐烦道,“行了行了,你那点小心思本司刺能不知道?”说着他指了指风怜与陵幼安,“瞧见这二位小公子没,给他们安排个顶好的雅间,再把媚儿与明儿喊来,定要把二位公子给我伺候好了!”
鸨儿笑着道,“是是是,司刺吩咐的必是要招待妥当的,只是……”她说着上下打量着风怜与宣于彻。
二位公子虽然英俊的不得了,只不过鸨儿阅人无数,察人观色最是拿手。此二人一看便是钱袋空空,莫说是雅间,就是进楼听曲都不一定付得起银子。
金司刺一看破她的小心思,随手掏出一袋金子扔给鸨儿,“本司刺何曾少了你的,多花些心思,把二位公子给我伺候舒服了。”
鸨儿掂量着钱袋子,嗯,够数!
她揣了金子赶紧迎合道,“司刺放心,我秦楼的姑娘招待两个不经世事的小公子,实在是再容易不过了。”说罢回身一望,对着宣于彻从头到脚的端详,只看他的小脸红像烧过的,微微低着头都不敢乱看。
鸨儿心下放心了,这是个好应付的,于是拈着帕子在他鼻尖掠过,声音甚是柔和,“公子生的可真俊,让媚儿伺候您吧,保准公子满意!”手指一勾叫来小厮,“去,去把媚儿喊起来。”
说完她忽然低头一笑,在小厮耳边轻声言语,“让她打扮的漂亮点,今夜指不定谁占便宜了。”
小厮呵呵乐道,“是,小的这就去。”
鸨儿再一脸媚笑的瞥向风怜,“呦,公子这小模样长的。”她往风怜身前一靠,贴在他耳边问,“爷是秦楼楚馆的常客吧,您瞧您,脸都不红。”
风怜退了一步,“办正事吧。”
鸨儿哎呦一声,捂着面颊笑的不行,“瞧把您猴急的,看来是憋坏了!放心,我给爷安排个最懂事的。”言罢朝楼上瞄了瞄,与栏杆旁的小厮对了一眼。
她满意的点点头,揪着二人的衣袖道,“来来来,二位跟我来,雅间啊都在楼上呢,姑娘们这会子也备上酒了,春宵一刻值千金,二位且好生享着。”
话说完,人也领到了雅间门口。
媚儿的房间在秦楼最西边,明儿的房间在秦楼最东边。
两位姑娘是秦楼的活招牌,一位纯的像清水芙蓉,一位媚的像妖娆芍药,脸蛋与身材皆是万里挑一的好。
帝水苑的富家公子哥对她们朝思暮想,魂牵梦绕,宁愿挤破了头也要一亲芳泽。不过二位姑娘也不是容易见的,倘若没个几十金便是连楼都上不去。
所以秦楼下面经常是沾满了人,隔着老远距离只为傻傻的望一眼。
金司刺在一楼守着。按照往日的惯例,罗刹与獝狂应当是站在某个高阁之上偷偷的观望,所以他在秦楼外安插了近百名侍卫,已经将周围十里地围的死死的。
司刺揣着炼妖壶,卧倒在屏风前安心的听曲儿了,只待时机一到,立刻下手拿人。
他朝楼上扫了两眼,只看风怜走入了东边雅间,宣于彻正推开西边房门。
二人遥遥瞥了彼此一下,然后毅然决然的进入房间。
那场面,就好像生离死别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是去临阵杀敌了。
宣于彻走入雅间后,立马回身关上门。
风怜怎么想的他是不知道,不过他自己却是有点畏缩,整个人靠在门前僵硬的不行。
索性把头一低,“苏穆个王八蛋,出主意倒是快得很,自己怎么不来当鱼饵!”
“公子!”
宣于彻一愣,垂眸看着腰上的素手,耳边吹来了一阵小风,“公子,您怎么不看媚儿啊……”
“媚媚媚……媚儿。”宣于彻结结巴巴的讷出几个字,一双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才十八岁,从来也没见识过这等场面。
“公子。”媚儿扶着他的肩膀,身子一沉从胳膊下面绕到了身前。
媚儿只手捏着他的下巴,红唇轻笑,脸颊蓦地贴了上去,“公子生的好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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