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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妍怕莫夫人不放心：“让夏喜姑娘握着夫人的手，陪坐在一旁吧。”

夏喜先替夫人脱去一边裤腿，然后扶上检查床，最后坐在小边椅上，握着夫人的手静静陪着。

莫夫人躺在检查床上，心中释然许多，安慰自己这大概是命中的劫数。

“现在开始了，会有一点疼，深呼吸尽量放松。”梅妍把检查器捂热，涂油润滑，慢慢塞进去撑开，又取出消毒好的刮匙。

“好。”莫夫人忍着不适，努力放松。

半个时辰后，梅妍收工，向莫夫人展示清理出来的大大小小的水泡：“夫人配合得很好，已经清理干净了。”

莫夫人下了检查床，整理衣装，望着大大小小的水泡，不由地悲从中来：“梅小稳婆，我和夫君没有做过阴损之事，从未德行有亏，为何会发生这样的事？”

梅妍收拾完所有物品，耐心解释：“夫人，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道理？生病不是罪过呀。”

梅婆婆慈祥地开口：“夫人，人生无常，好人也会遇到坏事，不要自责。”

莫夫人所有的愤怒、歉疚和难过，就这样被消解了大半。

梅妍想了想，还是开口：“莫夫人还要请胡郎中出诊一次，请他开内服的止血药方，不要加任何补药。之后，民女会来复诊。”

莫夫人一怔：“复诊？”

梅妍点头：“清理干净只是第一步，过几日还要用雄青蛙测一次，才能分辨是良性还是恶性的。”

莫夫人闭上眼睛，在梅妍和夏喜小心搀扶下，回到卧房躺好静养。

梅妍取出一张粗草纸，交给夏喜：“夫人在完全康复前要忌口，都写在上面了。”

夏喜小心收好，又问：“梅小稳婆，还有其他要注意的么？”

梅妍凑到莫夫人耳畔小声说：“在完全康复前不能同房。”

莫夫人苍白的脸颊浮出一抹极浅的绯色：“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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