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爬出来的死神, 连带着以前还有几分假笑的傅斯远都开始面无表情 了。叶默摇摇头,抛开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这本笔记很厚,叶默没有心思一页页看完, 他直接翻到了最后一页。最后一页有一行小字, 和前面的字迹完全不一样。
“以后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叫你哥哥, 你就会想起我吧,哥哥。” 这是一句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叶默看了也不明白。
他又将日记重头看了一遍,在日 记偏后面的一句话里找到了答案。
“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小白比我大一岁, 我开玩笑说不然以后我来做弟弟吧, 可小白很生气,他说不可以, 于是我打消了念头但其实我不懂他为什么生气。”叶默觉得有些不对劲,他一页页重头看过, 其他的也没有什么特别, 唯有在笔记封面的夹层里有一张纸条。两种截然不同的字迹夹杂在其中,另 一个娟秀一点的字迹是喻白的。 叶默从来都不知道,喻白对喻清存了那样的心思。
“你是我的唯一,可我只是你的之一。"
“做不了日夜相伴的爱人, 那就做纠缠一生的敌手吧,哥哥, 不能爱我的话,我就要做你最恨的人。”
“以后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人叫你哥哥, 你就会想起我吧,哥哥。” 叶默死死地捏着那张纸条, 这些话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成为喻清的敌手, 是指他叶家的权势和沈家旗鼓相当。 原来一开始,他就只是他利用的一颗棋子。叶默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男人红着眼眶下了楼, 开车来到了喻白的墓前, 他大声地质问着那个死去的人, 回答他的只有微微响起的树叶浮动声。喻清的葬礼上人很少, 这个世界上与他相关的除了喻白, 便已经寥寥无几了。傅斯远和沈青山穿着黑衣站在墓碑前, 两人不约而同地献上了一束玫瑰。 天空沉沉地下着雨,一如他们此刻的心情, 被乌云笼罩着,窥不见一丝温暖的阳光。
“你找到那个答案了吗。”傅斯远问沈青山。
他指的是那个千纸鹤。沈青山神情寂冷地说道:“没有, 或许他从来都没有过任何愿望, 我和你都不过是他手心的千纸鹤, 飞不出那片玫瑰园。”傅斯远偏头看去,“那你怪他吗。”沈青山淡然一笑说道:“毕竟是我爱的人, 我能怪他什么呢。” 傅斯远顿了顿,也是,能怪他什么呢, 是他们无法控制地被他吸引, 如果没有江十一, 他们还能一直沉浸在他编织的美梦中过完这一生。
“我要辞职了,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不知道。”视着,从彼此的 眼神中看出了对凡世浓浓的厌倦。 寒暄几句后,两人背道而驰离开了。傅斯远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 据说曾有人在一个巷子里看见过他, 他坐在街边晒着太阳,那里极为偏僻, 无人问津的巷口开满了玫瑰。男人眼神古井无波, 有人路过他也不曾分出一丝眼神来, 他好像独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小清,回家了。”傅斯远轻唤一声,一只毛色雪白的小猫从角落里蹦了出来跳上了男人的肩头。伴着夕阳,将一人一猫的影子拉的很长, 明明是被阳光照耀着的人,可望着他的背影, 却只有孤寂二字可言。傅斯远再次回到沈家时, 是参加沈青山的葬礼。
自从喻清死后,沈青山一天比一天沉默, 京本就不爱说话的人更是没有怎么开过口了。
他总是坐在从前的那扇落地窗前, 一坐就是一整夜,沉沉的黑暗笼罩着他。 庄园的玫瑰被打理的很好,即便腿脚不便, 他也每日都亲自去打理那些花朵。 闲暇时他会坐在喻清房间的那个阳台上折千纸鹤,他在上面写了许多愿望, 再将千纸鹤飞出去。那些愿望,无一例外地写满了喻清。偶尔他也会打开喻清送给他的那盏灯, 看看喻清曾经写下的那些纸条。 喻清死后不过一年,沈青山就死在了[ 俞清忌日的同一天, 死前手中还紧紧地攥着一张纸条, 上面是一行歪歪扭扭的小字。
“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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