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交出去了太多,他们都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外表看起来毫无破绽的彼此伤个透彻。
江豢深吸了口气,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掌心。
要冷静,必须冷静,两个人之间有风满袖这一个不讲道理的人就够了,不能动粗,万一把这人脸打破了回头还得被风屹约谈。
再同处一车肯定得打起来,现在唯一的解决办法是拉开物理距离。
这个时间车难打,但也不是完全打不着,江豢一手扶着内拉手,刚要往外扳,就听咔哒一声,风满袖把车门给锁了。
这回江豢的牛脾气是真上来了,他咔哒咔哒硬扳了几下拉手,一拳锤在仪表盘上。
“听着,我现在不是你的向导,我也不管你爸是谁,我没有义务听从你的命令,”江豢咬着牙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项,要么把我放了,我自己想办法赶过去,要么你给我乖乖开车,开到目的地,辅助我们组抓到这次任务的任务目标。”
风满袖嘴角勾出个明显的嘲讽:“如果我说不呢?”
也就只有风满袖有这个本事,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准确地戳到他所有的雷点把他激怒。
这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向导的精神力铺天盖地的涌出来,将车子完全塞满。
向导与哨兵相生相克,只要向导的精神力够强,稍加引导便可以操控哨兵的精神,江豢用上了十成十的力气入侵风满袖的大脑,风满袖却在妙到毫厘的那一秒钟牢牢抓住江豢的精神力触须。
他无论是贴身肉搏还是精神力攻击都打不过风满袖,那是绝对的实力差距,以前是风满袖爱他,所以一直让着他,物理意义上,精神意义上,把自己摊开了躺平了任他搓圆捏扁,让他打,让他揍,让他操控。
真动起手来江豢才知道,b级向导其实在s级哨兵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哪怕是正处于虚弱状态的s级哨兵,也可以轻易对b级向导——
等一下,虚弱状态?
江豢眯起眼睛。
他几个小时前刚给风满袖来了一管向导素,这时候还没代谢完毕,风满袖理应是全盛状态,理应。
江豢捉住那只扯住他精神力触须的手,入手滚烫。
风满袖的眼里露出些微瑟缩,漆黑的瞳孔猛地收缩又放大。
是结合热。
江豢回归普通社会这两年遇到的哨兵实在是太少了,外加上现在有面向哨向的抑制药物,以至于他几乎快忘了结合热这码事。
风满袖嘴唇紧抿着,眼看着瞒不下去了,终于低下头,报复性地啃了口江豢的唇,没用力,更像是小孩子在发泄自己的情绪。
江豢怔住了,他完全没反应过来,也没来得及反抗,任凭风满袖无孔不入地挤进他的精神图景。
就算他们的精神结合破裂了,他也根本没办法拒绝风满袖,他这辈子就没长能拒绝风满袖精神力的免疫细胞。
江豢浑身发软,被抵在副驾驶的座位里,二人额头相抵,被动地承受精神力的交融。
爽是真的爽,疼也是真的疼。
别的向导的精神图景是波涛汹涌的精神之海,他是精神图景是平静无波的精神之湖,好不容易波澜不惊了两年,却在今日被风满袖搅了个翻天覆地。
脆弱的精神力禁不起这番折腾,江豢低声呜咽,在精神之湖里四处逃窜,却又被风满袖追上,曾经让他觉得最为安心的精神力此时成为了伤害他的利刃,将所有平静的假象搅了个支离破碎,他像失去船锚的小舟,在风雨中无力的飘摇。
生理性的眼泪不争气地从眼角滚下来,说不清是疼的还是爽的,身上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久违的交融。
风满袖这人太自我,以前想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来他精神图景里走一遭,大上课的也不例外,每每弄得他面红耳赤。
但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风满袖单方面地在他的精神图景里予取予求,向沙漠里渴水的旅人,贪婪地汲取他精神图景里的每一丝向导素。
至死方休。
结束之后风满袖按开了车窗,新鲜空气一下子涌进来,江豢像是一辈子没呼吸过般大口大口喘气,眼尾发红。
太荒唐了,明明身上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他还是有种前所未有的暴露感。
只有最开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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