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转给了sehs,只在现场给他留了个负责对接的实习生。
到现场的时候雨小了不少,实习生手里拿着测精神力的‘小蘑菇’,站在屋檐下热情洋溢地跟他招手。
“江组长我想死你了!”张三双眼发绿,“今天给我带什么好吃的了?”
江豢笑了下,抓着装简餐的纸袋顺车窗丢进实习生怀里,问他:“你想的是我,还是我给你带的早餐啊?”
张三嘿嘿笑,一看就是饿狠了,把小蘑菇往江豢手里一塞就开始狼吞虎咽。
“都想,都想,”张三含糊道,“江组长人是这个,我就不比拇指了,腾不出手,我对接过那么多组,都不把外组实习生当人看,也就江组长对我们好,还给我们带吃的。”
江豢自己有低血糖的毛病,吃不饱肚子的时候脾气很差,所以很注意在身边留点吃的。和张三对接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小实习生毕竟是新来的,按照传统总是新来的容易被欺负,江豢看不过眼,虽然在别的地方帮不上什么忙,带份早餐倒不是什么问题。
江豢这边低头确认精神力残余数值,张慕阳在那边对实习生龇牙,小声威胁张三别总找江组长蹭吃蹭喝。
江豢也不理那俩人的小动作,自顾自跳下车,摸撬锁工具开门。
sehs有特殊赦免权,溜门撬锁不受法律束缚,江豢这门课在塔里学得不算好,但也完全够用了,一顺一勾,顺利撬开独栋的大门。
屋子里积着厚厚一层灰,地上没有脚印,江豢摸出手电简单扫了下,空气中漂浮的灰尘相当均匀,这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人进出过了。
无人的空宅,爆表的残余精神力,外加上普通人听到的小孩儿叫声,能联想到是有向导在附近释放过精神力也不是难事。
不过按照经验来谈,多半是某些沾有向导素的物品被丢进了庭院,所以才会影响到普通人的五感,让普通人错以为听到了小孩的尖叫声。
“我吃饱了!”小实习生在门口喊,“我先走了啊江组长,月底咱们队里有联谊,有好几个护卫呢,记得来啊!”
江豢随便应付了声,示意自己上楼检查二楼,而负责检查一楼的张慕阳则立刻转头对张三比了个中指:“滚吧你!我哥不抽烟不喝酒不说脏……不说脏话!这种新好男人打着灯笼都没处找呢,才不去参加你那破联谊。”
你一句我一句,两个人都没把今天的c级任务当个事儿,江豢抹了把脸,按照规章制度上的顺序逐个地方进行检查,没有任何证据表明这案子有什么特别之处。
看来是白跑一趟,这很好,江豢喜欢这种毫无波澜的生活,非常稳定。
如果风满袖没被风屹调进组,今天理应是完美的一天才对。
下楼梯时江豢走了下神,结果被落地窗外黑猫吓了一跳——风满袖那只不知曾被他撸过亲过多少次的精神体正是只黑猫,江豢定睛看过去,黑猫无聊地跟他对视,喵了声,又抖抖身上水珠钻进灌木从。
枝叶被黑猫的身体挤压得变形,这是活物,不是风满袖的精神体。
江豢长长吐出口气,又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荒唐。
真是草木皆兵。
“我看完了,没东西。”楼下的张慕阳仰头跟他说,“哥你再检查一遍呗?”
张慕阳是他手把手带出来的小孩,是个护卫,五感只比常人稍微发达一点,没有精神体没有精神图景,不算是哨兵,更没在塔里生活过。不过既然被分配到了自己的手下,江豢自然尽心尽力地带,把当年从塔里学来的东西掰碎了给张慕阳喂。小孩什么地方都挺好,学得也快,就是有点死心眼,江豢调到琅市属于自降身价,要安逸不要前途的那种,他完全没想到张慕阳居然也跟了过来,像一条认了主人后不离不弃的小狗。
那时正好风屹给他打了个电话。以老狐狸的能耐,江豢本可以说几句好话,让风屹把大好前途还给张慕阳,不过他最后还是犹豫了,什么都没说。
他太需要一点一成不变的东西保持稳定了,这小孩的存在是个相当良好的提醒,能让他记得自己半个导师的身份,让他时刻保持稳重,时刻保持平静。
向导的精神力触须向四面八方奔涌而去,蔓延到一层的每个角落,室内没有精神力残存,一切正常。
除了一道门。
江豢的眉毛微微颦起。
房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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