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修士显露出了全部面容。
御情视线向上,对上了那双淡漠的丹凤眼。
火红的太阳挂在天边,黄昏暖黄的光照得封离周身绿草染上了金色,落那双平静的丹凤眼中,恍若染上了一丝温柔。
御情恍惚间似是回到了花灯节那晚,烛光映照在他眼中,也是这样地柔和。
“杳杳。”
一声清冽的呼喊,唤回了御情的思绪。
御情使了个清心诀,后退一步,躬身行礼道:“道君。”
“不必唤我道君。”
封离向御情走了几步,最终在距她两米处犹豫着停下。
御情不理,径自问出心中疑惑,“不知道君寻我有何要事。”
他在这绝林谷中找她,着实把她吓了一跳,她现在神魂还在隐隐作痛。
封离抬手,一颗银色灵草自他乾坤袋中飞出,飘落至御情身旁,“这银灵草可治经脉淤堵。”
“道君就为这事?”御情抬头看向封离,眼神复杂。
“是。”封离道。
御情闻言,抬手一拂,退回银灵草,“道君的心意我心领了,这银灵草,道君收还是回罢。”
这银灵草她自己便可获得,两人都没关系了,她不想欠他一份情。
封离抵挡着御情的神识,操纵着银灵草重新飞至御情身边。
“白虹兽异化至渡劫期了,你独身一人前去,得不到银灵草。”
御情有些怀疑地看着封离。
按理说,她面前这人没必要对她撒谎,但天底下真的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她进谷前才打探过消息,进谷后便异化了?
御情眼神右移,看向面前的银灵草。
接,还是不接?
接了,她便欠了他一份情;不接,要是白虹兽真的异化了,她就白来了。
“谢道君。”御情没有思索很长时间,便把银灵草收入乾坤袋中,朝封离弯腰拱手道。
欠就欠吧,总比白来一趟好。
起身后,她接着道:“道君若有所需,可道与我,若御情力所能及,可帮道君如愿。”
“力所能及?”封离缓缓开口,确认道。
“力所能及。”御情肯定道。
封离问地有些犹疑,“我有一问,不知你可否解答?”
“道君请说。”御情看着封离道。
封离闭了闭眼,哑声道:“你为何,不愿与我相见?”
“道君,我们没有关系了。”
话一出口,御情脑中便浮现出了那双蒙着雾气的丹凤眼,她愣了一瞬,忍着胸闷,接着道:“既然无关,为何见面?”
明知答案,封离还是忍受着心脏深处传来的威压,目光灼灼地盯着御情,自虐般问道:“为何无关?”
在这炽热目光下,御情恍惚间又见到了花灯节那晚的封离,他也是这样看着她,说出要和她长长久久的情话。
御情闭眼缓和了几息,轻声道:“道君不是知道答案了吗?”
“为何无关?”封离还是执着地重复着这一句话。
“道君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吗?”御情睁开眼,直视着封离,向前几步,眼眶微红道,“不是道君自己说过的“不爱”吗?”
“既已不爱,现下又为何装出一脸无辜地问我,为何无关?”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些微不明显的哭腔。
御情见封离愣神,后退一步,手指微动,最终还是抬手捏了个清心诀。
她终究还是在幻境中沉浸太深,刚才竟然在想,为何两年后,封离会变成这样。
“我何时说过不爱?”封离回过神问道。
“道君真是贵人多忘事。”御情闻言,嘴角勾起,讽刺道,“道君大乘升渡劫之前,我问道君对我是否还有感情时,道君答得便是这两字。”
封离眼中还有些迷茫,“我不记得了。”
“啪——啪——”御情见封离否认,抬手鼓起了掌,唇角嘲讽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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