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您这是在哪里喝的酒?怎么把自己喝的这么醉?喝酒误事!您已经泄露了您打败仗的事,恐怕咱们卢家已经快要大祸临头了!”
卢俊义现在脑子还是一团浆糊,无所谓的说道:“有那么严重吗?大不了是我有牢狱之灾,怎么扯到整个卢家了?”
燕青赶忙又拿了一个冷毛巾让卢俊义擦脸,气急败坏道:“您进了监牢,卢家还能保全吗?卢家万贯家财,您却一直没有子嗣,觊觎咱们卢家家财的如过江之鲫。平常他们没有胆子,也没机会,现在呢?您把机会亲手送给了别人!人家还不来个恶狗扑食?”
燕青小声说道:”主人走后,我总觉得他给您封官许愿有问题,所以就花钱雇人试探知府衙门的师爷,这个人专司为梁世杰处理隐私之事。他酒后失言,根本就没有您所谓官凭这回事!老爷,这里边恐怕有猫腻,您很有可能中算计了。以我的估计,不管您是胜还是败,恐怕都会大祸临头。“
卢俊义一下子被惊醒了,冷汗止不住的淌满了脑门。燕青跟了他十几年,绝对的体几人,性格机敏聪慧,惯会和各色人打交道,而且从不虚言。如果事实就是像燕青所说,为什么?梁世杰好歹也是堂堂知府之尊,为什么要算计自己?
这就是卢俊义有点当局者迷了,也太有点妄自菲薄了。卢家家资丰厚,富可敌国,梁世杰就算是蔡京的女婿,论钱财,也远远难以和卢家累世的财力相比较。再加上卢俊义武功高强,名声响亮,如果没有合适的罪名,哪能轻易加害?所以才费心巴拉的用官职引诱,这才把卢俊义引入圈套。这根本就是吃落落的阳谋,卢俊义胜了,自己可以先授予他一个小官,然后可以随意用国法处理一个武将,罪名不要安插的太轻松,要杀要剐还不是任由自己安排!卢俊义如果败了,丧权辱国,连捏造罪名都不需要了,直接可以开斩。万贯家财还不是轻松的就进入了自己的私囊?
这就是梁世杰的全部计划,拿出一个莫须有的官职,就钓上了卢俊义这个大金龟,一本万利,赚大发了!
卢俊义这个直脑筋却理解不动,为什么呢?
燕青一看自家主人都大祸临头了还在这里钻牛角尖,于是急匆匆地说道:"哎吆我的主人,有这么难理解吗?您的万贯家财,梁世杰有吗?那老东西恐怕早就垂涎三尺了,不给你找个罪名,他怎么下手?”
“您现在该想想怎么逃命!他就算是为了这些钱也不会放过您的!斩草除根才是硬道理!”
卢俊义一下子跳起老高,他是被燕青描绘的前景吓住了。临行前武大那神神叨叨的话又响了起来。原来,人家远隔千里都知道,只有自己还傻乎乎的主动跳坑!真是活该!
卢俊义强自镇定下来,吩咐道:“小乙,你立刻准备马车,带着夫人,咱们立刻走人,其余的人谁也不要告诉。能保住命咱们再图以后。”
燕青自无不可,连忙跑去后院通知卢夫人。却没有发现,李固站在阴影里,正咬牙切齿的看着卢俊义的房间,一双眸子像跳跃的火焰一样,寒光闪烁。
卢俊义,既然你不仁,休怪我李固不义!逃命你居然连通知一声都不肯。替你卖命这么多年,原来在你的心里我只是一条狗都不如的东西!大难临头各自飞,既然梁世杰要对付你,那么你就去死吧!
李固转身走的干净利索,再不回头!
燕青急得跳脚,卢夫人却根本不知道灭顶之灾就要来了,猛然听见要立刻出发,去哪里?不知道!去多久?还是不知道!卢夫人耍起了大夫人的脾气,狠狠地把燕青训斥了一顿。
燕青恼怒万分,这个夫人太不知轻重,燕青历来看不上眼,只是碍于名分,对她无可奈何而已。现在大难临头还在胡闹,白白浪费时间。于是问道:“夫人喜欢去教坊司吗?”
卢夫人顿时勃然大怒道;“燕青,你找死吗?竟敢戏耍我?不怕你家主人惩罚?”
燕青面无表情道:“我实话实说,怕什么惩罚?主人得罪了梁世杰,难逃牢狱之灾,现在正准备带夫人逃难,不过我看夫人并不想逃跑,那就一定是喜欢教坊司了,没事,以后你可以天天住在那里了。”
卢夫人早就被燕青的话吓得张口结舌,逃难?至于燕青说的他喜欢教坊司的鬼话哪里还能顾得上发怒?还想揪着燕青发问。燕青怒道:“逃命!逃命!知不知道什么是逃命?再啰嗦咱们都进了死囚牢,就不用问了,人家让咱们承认什么都得答应。您也不用费心了。在教坊司里安心伺候男人吧!”
卢夫人再也不敢啰嗦,顺手抱着自己的首饰盒子,跟着燕青便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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