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背靠上了冰冷的墙。
什么叫平岛阳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
萩原研二有点儿崩溃。
怎么就是这么个结局?
凌晨两点,目暮十三风尘仆仆赶来重症监护病房,还带来了相关高层的消息。
那些高层似乎也没想到东京塔爆炸案后会是这样的发展,能真的导致一个警察重伤濒死。于是他们慌不迭的半夜打电话,一层层将命令向下转达,让警界务必包揽平岛阳的一切医药费。
松田阵平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们根本不是真关心平岛阳!”
不论这是谁的阴谋,真关心下属就不会两千万迟迟批不下来,只能让这个不会拆弹的警官上东京塔拆弹,真关心下属就不会在风波四起时还想着把平岛阳推出去挡枪!
说着说着,松田阵平不由得想起那个误抓了他父亲,却没有对他父亲表示歉意的警察。
算算高层的年龄,往前倒推十七八年,差不多和那个警察一样的年龄段。
“他们这群人,全都一样。”他怒火中烧,“我迟早要揍他们一顿。”
目暮十三叹气。
“这都是以后的事,松田。”目暮十三讲,“在此之前,让他们包了医药费是最好的选择。”
日本的医疗非常昂贵,哪怕他们警察有医疗保险在,住院疗养要花的钱也不是小数目。
平岛阳一个才当了三年的警察能有多少钱?如果住院疗养超过三个月,能把他的积蓄都掏空。
这种情况下有人包了医药费才是最好的。
目暮十三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也这么说了:“能薅高层多少羊毛就薅多少羊毛,平岛自己能少出一点就少出一点。”
想想这段时间的经历,目暮十三也火气上窜。
“羊毛薅他奶奶的!”他爆出一句粗口,“这次必须把毛都薅秃!”
这次要是不把这群人毛薅秃了,他就不配当平岛阳的顶头上司!
几个人对视一眼,然后一拍即合。
来观察患者后续情况的医生:“……”
他开始懊悔自己为什么要手欠打开门。
可门开都已经开了,这位倒霉医生只能和室内的几个警察对视一会儿,随后小心翼翼露出微笑。
“我来看看情况。”他说。
医生在这里当了六年医生,见过的太多,每天都有人轰轰烈烈的来轰轰烈烈的走,一个家庭尚不能团结,一个组织内部并非铁板一块,这也是常事。
“你……他状态……还不醒吗?”
“几年……快醒……”
“平岛警……警视厅还……”
熟悉的声音断断续续传进耳朵里。
平岛阳艰难的睁开眼,转头。
视线一开始是模糊的,几个色块映在视网膜上,眨了几次眼后,色块才渐渐变成清晰的人像。
萩原、松田、伊达、一个小孩儿,还有一个粉头发男人。
“你们几个……”平岛阳开口。
那几个在房间入口交谈的人声音一卡,随后齐刷刷向日葵猛回头。
“小平岛!”萩原研二扑过来,最后顾及着平岛阳的身体状况,停在了病床前。“你终于醒了!”
平岛阳对萩原的话有些发蒙。
什么叫我终于醒了?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割喉濒死的那一瞬间,喉间的疼痛仍然鲜活真实——那是完全无法当做幻觉去对待的经历。
“距离你被时川透也那家伙割喉已经七年了。”萩原研二给他解释。
平岛阳:“……七年?”
他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脖子。
横亘喉间的伤口已经成为一道无法褪去的疤痕,昭示着它存在的漫长时间。但不可思议的是,身体没有任何肌肉萎缩感。
随后他又低头看向自己的手。
干净,苍白,掌心有茧,骨节修长,去北海道时什么样,现在就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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