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我靠是真的!”
任延无语,收了两人的餐盘走,留安问一个人跟他们聊天。周朗两手托下巴:“你叫我声哥呗。”
安问完全没拒绝:“哥。”
“我靠,”裴正东在周朗身边坐下:“我也要。”
安问目光转向他:“裴……哥?”
“正东哥哥。”裴正东一本正经。
安问稍微迟疑了一下:“……正东哥哥。”
“干,”齐群山挨着裴正东坐:“小心任延回来抽你们。”
任延清理了两张餐盘,将之摞到了餐具回收区,正挤了免洗洗手液洗手。
“你别担心,我跟他们不一样。”齐群山比较冷面周正,瞧着就一脸靠谱。靠谱了没两秒,崩人设地说:“但你要叫我一声,我也不介意。”
反正都叫了两个了,也不差这一个,安问吸了口酸奶:“群山哥哥。”
楚天辰向来话少,懒洋洋地站在一边,一脸懒得与他们为伍的样子。等安问把目光移到他身上时,他说:“不然你唱首歌吧。”
安问:“……这个不会。”
他还没唱过歌,从不知道唱歌是什么感觉,洗澡时,似有熟悉旋律涌到嘴边,却也耻于开口。很怪,他怕听到自己五音不全。
长条凳就能坐两个人,刚刚被挤出去的周朗又硬生生挤了回来:“你别理他,你再叫我声周朗哥哥呗,不能就我单一个‘哥’字啊。”
安问张了张唇,刚想叫,却被周朗几人疯狂使眼色。他没明白,歪下了下巴:“周朗哥……”
另一个“哥”字没机会出声,对面几人齐刷刷拍额头,在一片惊恐的寂静中,安问肩膀被搭上一只手——任延似笑非笑,按着他的肩,垂眸盯着周朗:“叫你什么?”
“我错了!”周朗认怂认得浑然天成:“啧,别盯我啊,哥几个都让他叫一圈了,楚天辰还让他唱歌呢。”
“那个……我突然想起来还有点作业,走了走了……”裴正东低着头起身,齐群山佯装吹口哨,楚天辰四处看风景,几人识趣得厉害,一转眼的功夫就彼此推搡着溜远了。
任延掐了掐安问的脸。他站得巧妙,挡住了路人窥探的视线,懒散地倚着食堂不锈钢色的桌面:“谁让你叫哥都叫啊?”
“这很要紧吗?”
“要紧。”任延帮他划定范围:“确切地说,只能叫我。”
“那养真哥……”
另一个“哥”字又没出口,被任延捏住嘴。
安问:“&”
任延抬了抬眼神:“叫他大哥。”
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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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已经全校皆知,两人在学校里相处便也没避着。确实也出现过进了洗手间后,被别人阴阳怪气指桑骂槐的时候,安问无动于衷,唯有一次糟糕,是上体育课时,在露天看台后的厕所。那里一般很少人去,因为还有一座离操场更近独立的洗手台,男生们打完球跑完步,更喜欢去那边冲水,要是想解手,去教学楼一楼也更近。
进去后,里面还是空无一人的,只有一扇隔门不知道是虚掩还是关闭。觉得不对劲时,已经被人靠得很近,后背感受到男生运动过后的热气。不是任延,因为安问鼻尖明显嗅到了些汗臭味,透过材质不太好的棉t闷了出来。
“喂,舔一下?”他一手搭住了安问的腰,语气恶劣:“你应该天天都很馋这根吧?”
不知道哪来的自信。
安问冷静地、慢条斯理地整理好拉链,转过身时,一手扣住他不怀好意的手,另一手抬起——电光石火间,人已经被反剪了左手。
“你他妈……”
骂人的话根本没机会出口,下巴便被结结实实挨了一记肘击。因为正在讲话,牙齿便狠狠咬到了舌尖。
血溢满了口腔,捂嘴的时候,腹部又被狠狠踹了一脚。这一次直接被踹翻了,仰面倒地时,脖子被安问掐住。
“别、叫。”他蹲下身,捂住对方溢血的嘴,眉眼微挑含笑,但语气冰冷。
直到现在才看清对方,有些眼熟,是同年级的,但想不起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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