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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西公主:“……”
任延rua它肚子:“怎么不踹我?”
西西公主:“?”
任延挠它下巴:“不踹我是不是就是喜欢我?”
西西公主:“变态!”
任延笑了笑,贴着床尾地毯坐下,抱着猫,看着窗外斑斓的灯海夜色。西西公主轻轻叫唤一声,仰头去看,只看到他刀刻般立体英俊的侧脸,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尾轻阖,看着不太高兴。
原来他不高兴时也要抱猫。西西公主第一次知道,可见这个冷酷无情的人类有了软肋。
猪一样的猫柔软且温暖,唯一不好的就是太压手,抱久了吃力。任延撤了力,猫却不走,赖他怀里贪他空调冷气下的体温温暖灼人。
“下回他来,你还跑次卧尿一个?”任延跟它打商量,“我不揍你,给你开罐头吃。”
他是谁啊?猫舔舔嘴巴。
“要不然,你跟他多撒撒娇,也许他喜欢你,就会常来。”
到底谁啊?!
“或者……你会做题吗?你怎么不是叮当猫啊?帮我考进a班好不好?”任延抱起它两腋,跟它对视两秒:“算了,你长得确实不太聪明。”
门外响起脚步声,西西公主踹他一脚,蹭地从他怀里跳走,准备去嗯任五桥告状说他儿子人身攻击。走廊光漏进一线,崔榕拎着两听冰啤酒站在门口:“喝酒吗?”
任延一手搭着床尾支起腮:“不生二胎了?”
“别开大人玩笑。”崔榕作势要揍他,在任延身边盘腿而坐,递给他一罐:“怎么了?被篮球队开除了?”
任延单手起开拉环,在气泡声中说:“没怎么。”
“还是暗恋哪个女孩子,被拒绝了?”
任延扬起脖子,闻言不置可否地哼笑了一声,灌下一口啤酒。
“不说话就是默认。”崔榕明白了:“聊聊?”
“不知道喜不喜欢。”
崔榕听了这句话,反倒沉默。
崔榕再没见过比任延更独立有主见的男孩子。他九岁跟着她一块儿出国,中间转过的学校崔榕连数都数不清了,但无论是九岁还是十岁,任延永远是书包一拎自己一个人去报道。
白人区的小学里东亚面孔稀少,他遭到孤立排挤和霸凌都不说,额角缠着绷带带着浑身伤回来,轻描淡写说自己已经都解决好。
想打篮球,就去跟教练死磕,教练种族歧视,他挨个挑校队成员one on one,从饮水机冷板凳成员到队内王牌的距离,他只用几场正式比赛证明。
崔榕不操心他的成绩,是因为她知道,如果一个人能明白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并且能够坚定不移、越过高山翻过险阻去争取,就已经是最具备成功素质的人。
她还没见过任延失去主见、说出“不知道”的时候。她在商场上洞悉人心,要看透自己儿子,也并不难。
任延的不确定,并不是真的不确定,而是太认真,所以胆怯,所以迟疑。
“什么样的姑娘啊?”崔榕跟他碰碰啤酒铝罐:“同学?”
“成绩很好,长得也好,有点生理上的小缺陷,但不重要,很乖,但有个性。”
“评价很高。”
“他笑起来很好看,看着你笑的时候,尤其好看。”
崔榕叹了口气笑着:“不得了,一动心就想摘星星?”
“我摘不了吗?”任延看着她,目光沉静但笃定。
“你想清楚了,当然就能摘。”崔榕话里有话:“可惜的是你没有想清楚。”
任延点点头:“确实,我也想过,也可能不是喜欢,只是单纯想对他好。”
崔榕拆穿他:“但你不是喜欢照顾人的人,你不是一直说两个人结伴生活很麻烦吗?小望你都老嫌他黏你呢,这个人呢?”
“这个人……”任延垂下脸,自嘲地抬起半边唇角:“我希望能二十四小时都看见他,都跟他待在一起。”
安静许久的手机震了震,任延从床尾取过,滑进微信。
崔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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