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艾是你包养的情人是误会,还是你们在舒月公馆拉拉扯扯被我和我妈亲眼看见是误会?”
林望景急道:“我没碰过他!那晚是因为,因为……”
说到一半,他又说不下去了。
苏绥歪歪头,微微一笑:“因为什么?”
“因为……”
林望景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把内心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见他半天也说不出什么有效信息,苏绥催促道:“是你说要见我,我才过来,如果你没有做好准备,那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说着,便想走。
林望景仅剩的那点自尊被苏绥又要离开的恐惧压倒,他猛地拉住他,不管不顾的坦白道:“因为我吃醋了!我吃你和姓周的那个小白脸的醋!”
“我故意找方艾来舒月公馆,只是想气你,试探你会不会也吃醋,也这么在意我。”
开弓没有回头箭,无论接下来的话怎么打自己的脸,林望景也只能全部托盘而出。
空气静默了几秒,过了好一会儿,苏绥才缓缓道:“你,吃醋?”
他像是看什么新奇的外来物种一样看着林望景:“呼风唤雨、只手遮天的锐华总裁,居然为了我这么一个没名没分的未婚妻吃醋?”
林望景只觉得自己所有的尊严都被苏绥放在了地上踩,可是他没有办法了,再不把苏绥哄回到身边,他就真的受不了了,真的会被失去他的痛苦折磨到去死。
“是,吃醋,我吃你的醋!”
“我一看见你和那个小白脸在一起,我的心里就跟烈火在烧一样,难受得快死了!”
他近乎乞讨一样对苏绥说:“不是没名没分,苏绥,你相信我,再相信我最后一次,我一定会补偿你,给你一个最盛大的求婚仪式和婚礼,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林望景的恋人,唯一的恋人!”
然而即便林望景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苏绥还是不为所动。
他挣脱开林望景的束缚,后退了几步,直视着他的眼睛,淡淡的说:“可我不稀罕了。”
“名分、婚礼,包括你,我都不稀罕了。”
林望景没想到苏绥竟然绝情到了这个地步——
他根本就不肯相信,眼前的这个人对自己一点爱意都没有了。可一句“不稀罕”,毫无防备的把林望景坚硬的心脏捅成了千疮百孔。
这和来之前想象的根本就不一样,林望景本以为,苏绥对自己那么好、那么喜欢,这次就算自己做错事,只要好好地、用心的哄,就一定能把人给哄回来。
王秘书,王秘书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他没有做错,一个步骤都没有做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玫瑰花,对,玫瑰花还没有送出去——
林望景的眼神里满是慌乱,他把怀里火红的玫瑰花递给苏绥,带着卑微的讨好,乞求道:“以后我给你买花,每天都给你买,你想做什么都可以,我再也不会阻拦你。只要别和我分手,我什么都愿意为你去做。好不好苏绥?我真的知道错了,再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对你——”
“如果是因为你妈不愿意让我们在一起,我可以!我可以亲自登门道歉!向她保证同样的事以后绝不会再发生。”
苏绥甚至将林望景逼到了愿意和宁清和解的地步,可无论他做怎样的努力,许下再多令人心动的诺言,苏绥都不为所动。
他甚至有些厌恶的皱起眉头,伸手抽出一枝开得正好的玫瑰,在林望景满怀期待地眼神里,一点一点的将其碾碎。
红艳欲滴的花汁覆盖在苏绥白皙的手心,林望景的心脏也跟着掉落的花瓣不断地往下沉,无声的摔在地上,裂成无数片碎片。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最讨厌的就是玫瑰的香味,一闻到就想吐。”
随着这句话,林望景不受控制的想起了苏绥生日那晚:
他浑身沾着方艾的味道,苏绥还在发烧,也是说出了一句同样的话。
林望景猛地意识到了一件可怕的事——他们谈了三年恋爱,苏绥知晓他的一切爱好,甚至连洗澡水调到多少度会更舒服都牢牢记在心里,然而自己却对苏绥一无所知,哪怕连青年讨厌什么花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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