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祁宸晔在宴席上小坐了一会儿,给长兴侯和几个朝中大臣敬了酒,就借口不胜酒力,要带着小厮出厅逛逛。
他回燕都不久,酒量多少无人知晓。其他人只当他在外游学极少饮酒,不胜酒力也是正常,并不怀疑。
出了宴厅,缓缓行在路上,长兴侯府的各处景色逐渐映入眼帘。
墨林跟在自家主子身后,感慨道:“没想到长兴侯一个武将,府中布置得倒是雅致。”
祁宸晔粗略看过四周景物,没有接话。
他想去后院看看。与玉琢的两次相遇,一次在凉亭,一次在花园,都在后院。
要是她想见自己,一定还会在后院中。
可望见远处一片高高的竹林时,祁宸晔犹豫片刻,转了方向,直直地朝那片竹林去了。
竹林尽处是一处院落,院落后便是长兴侯府的围墙。这院子,立在长兴侯府的最边缘。
祁宸晔抬头张望,毫不意外地从层层绿竹中望见了些许紫竹的枝干。
果然是她。
一个黄衣小丫鬟路过此处,见有生人在,急忙呵斥:“你们在大姑娘院前干嘛,还不快些离去。”
居然有人敢呵斥王爷?墨林正要发作,却被祁宸晔挥手制止。
祁宸晔的语气甚至带了丝温和,他询问那黄衣小丫鬟道:“这院落可有别号?”
“别号?”黄衣小丫鬟嫌弃道:“紫竹院有什么别号啊!你们要是再不走,我就去告诉大姑娘,大姑娘可凶了,不喜欢别人来这。”
凶?她可从来没在自己面前凶过。
祁宸晔压住嘴角翘起的弧度,转身大踏步离去。
墨林也没空管那小丫鬟了,他快步跟上自家主子,试探着问道:“紫竹院……莫非大姑娘就是紫竹斋主?”
他可是常年为王爷梳理檄文的人,对那些作者的名号,说不定比王爷自己还熟。
祁宸晔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别胡说。”
写尖酸刻薄的檄文总是对名声有碍的,更何况她是个女子。要是被人知晓她是紫竹斋主,极易伤了她的闺誉。
墨林住了嘴,心中却多了几分对长兴侯府大姑娘的钦佩之情。
待二人终于行到后院里,准备将每一处景物溜达过去时,玉琢眼睛都困得要合上了。
她甚至有些怀疑,太子殿下是不是根本没动心,不然她们家就这点地方,怎么就想不到来后院里见见她呢?
这也太没有默契了。
昨日她忙碌到深夜,今日又起了个大早,早就困得不行。
正当玉琢嘴张得老大,睡眼朦胧,舒舒服服打了个哈欠时,青枝青柳一起拉她衣服,示意她太子来了。
怎么偏偏这时候来!
玉琢瞬间回过神,赶忙闭上嘴巴,望向来人。
还没等她摆出楚楚动人的表情,太子殿下就行至了她的面前,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的嘴巴,英气的剑眉微蹙。
完了完了,她的形象啊!看这样子,太子殿下一定是将自己的丑态全部看去了。
玉琢欲哭无泪,亏她还特意换了妆容,这下太子殿下只注意到她打哈欠时的不雅形容了!
屋漏偏逢连夜雨,她正想说些什么,转移一下太子殿下的关注点,结果刚张口,就结结实实打了个嗝。
一定是刚刚闭嘴太急,嗳气了!
像是为了证明她的想法正确似的。嗝一个接着一个,毫不停歇地来了,不等她反应过来便打了十几个。
玉琢脸都青了,慌张无措地想捂住自己的嘴,可这哪里是她控制得住的?
“嗳气了。”低沉的男声响起,带着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得喝些热水压压。”
玉琢眼里还有因哈欠而挤出的泪水,闻声抬头时带了几分委屈。
俊朗的男子并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黑眸深深,辩不清情绪。
见她终于抬头瞧自己,祁宸晔指了指她的嘴巴道:“你有龋齿,要修。”
顿了顿,他又接着说:“不然就会全部坏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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