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然后每个村村长安排人过来拎小半桶过去,有人不舒服或者中暑了就给喝一碗。
收割水稻后的第三天,林小北早早过来大队坐着,包里水杯装满水,还放了五颗大白兔奶糖。按去年秋收那样,开始收粮的那两三天,天天都从早忙到晚,吃饭都是几分钟几口几口赶着吃。
今天有些奇怪,她来了半小时了张会计还没到,也没有人排队。
她都忍不住怀疑自己了,昨天说的难道不是今天开始收粮?
正郁闷呢,就看到大路上张会计慢悠悠地走过来,看到她已经准备好东西坐着了,仔细一想就明白了缘由。
于是快步上前解释说:“昨天忘了和你说了,今年公社有两辆拖拉机了,分了一辆到我们大队帮忙到各个村里拉粮食。现在还在白家村那装粮食呢。”
林小北恍然,怪不得今天没人运粮食过来呢。
有拖拉机拉运好啊,马车牛车都用上运粮也是杯水车薪,还得靠人搬运,大热的天,还背那么重的东西,都把人累坏了。
没多久,妇女主任李桂花和队医也来了,又开始煮起草药。
民兵队梁队长带着人把大队的称给搬出来放记账的桌子前面。
收粮得收几天,比较远面积又小的村子完成得快就先收,然后再收大的村子。水田都是就近分到各个村子的,并不是归村子所有,而是为了合理利用各个村子的晒谷场。
没多久,就听到拖拉机专属的“轰轰轰”声传来,林小北和张会计连忙准备好账本。
拖拉机开得很近了才停下,副驾驶跳下来一个人,车斗后面还有两个晒得大汗淋漓的人,梁队长立刻带着几个民兵过去帮忙卸粮食下来。
开拖拉机的还是个熟脸,可不就是之前被她拦下送她和胡奶奶去卫生院的帅小伙嘛。
和她在微博上频繁刷到的某古装美男子超级像,不过,70年代版本的这个美男子黑了两个色号。
帅小伙往她这里看了一眼,就打开车门下车帮着一起搬粮食去了。
称完统计好又搬进仓库里放好,二话不说几个人又直接上车走了,留下几圈尾气和扑面而来的灰尘。
李桂花挥了挥大蒲扇,抱怨说:“这个余酒就是闷葫芦一个,话都不多说一句,就这样的,他大伯娘还说要给他说个高中毕业的,人家高中毕业的女娃看上谁不好能看上他?”
林小北侧着耳朵听呢,余九?排行第九?姓余大多是余家村的啊,她怎么没在村里见过?
李桂花又嘀咕了几句就不说了,林小北不经意间往张会计那边看了一眼,正巧看到他翻白眼。
应该是对李桂花的话不赞同。
这可有意思。
因为有了拖拉机,林小北这个统计工作变得格外轻松,中午晚上能跟着大队干部一起蹭两顿饭,还有肉沫呢。
反而知青点那里就没有这么好过了,大家不是下田割水稻就是要卖力脱粒或者人工搬运,只有吴晓轻松些是做晒谷工作,大家累得半死还要抽时间做饭。
晚上林小北晃晃悠悠走回去都不怎么说话,格外低调。怕拉仇恨。
裤兜里的大白兔奶糖没吃上,林小北回屋里又拿了一颗出来,总共六颗分给其他六个知青。
吴晓拿的时候还有些别扭,林小北也不管她,塞她手里就走。
总不好其他人都分了唯独不分给她。
累了一天,突然得了块糖,虽然也不馋这一口,但是也能让大家心情好了不少。
江然分到奶糖转头就给了乔菁菁,还特意嘱咐:“上工不用那么拼,饿了就吃颗糖,不舒服了就去边上缓一缓。”
神经大条的乔菁菁“嗯嗯”两声敷衍应了。
江然欲言又止想好好地和她说一说,奈何她转头就进了房里,说太累了准备睡了。
后面几天收粮,林小北没少见开拖拉机的帅哥。
多亏了李桂花每见一次这个帅哥就念叨一次,林小北总算知道人家名字叫余酒,喝酒的酒,是余家村的。
每次伴随着轰轰轰隆隆隆的声音出现,又甩下漫天的灰尘离去,一脸认真严肃地坐在驾驶位上握紧方向盘,感觉他操控的不是拖拉机,而是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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