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去不是别人坑了自己,而是自己被打眼,那就是丢人现眼了。
她这样的人,踏入这种市场,其实就是被人家宰的。
不过,也就是五块钱——
各种想法交织,也存着一丝侥幸,或者还有一丝怜悯,最后她终于掏出来五块钱,买了那块破布,用旧报纸包着,放在了自己包里。
她想,要不要去给二哥看看呢,估计看了后就是一顿骂,骂她没事跑到报国寺被人坑,所以要不还是算了吧。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又觉得自己特别可笑。
想买试卷没买到,却买回一块熏人的破布,白白五块钱打水漂!
也真是邪门了,为什么要花那五块,那个人肯定是骗子,什么媳妇进医院,就是看她脸上写着人善可欺吧?
果然男人是不可信的,无论是要处对象的男人,还是想卖破布的男人,没一个嘴里有真话。
林望舒深吸口气,让自己打起精神,赶紧回家,她要去学习了。
谁知道刚走到胡同口,就见那里戳着一个人,看起来戳了挺久了。
是雷正德。
此时此刻,看到雷正德,林望舒只觉得浑身无力。
就是这么两天,她先遭遇了要考虑考虑的陆殿卿,接着遭遇了媳妇生病旧货摊主,难道最后,她还要继续被这个坑人的雷正德骗吗?
她冷漠地扫了一眼雷正德,之后,直接忽略,进胡同。
雷正德:“望舒,我就知道,我知道你并不是那么心狠的人,你——”
她想,曾经的雷正德,确实是把自己放在心里的。
雷正德:“我说了,我让我姐给你道歉!你心里有多大的委屈,我就让你出多大的气不行吗?”
吃着吃着就知道这日子不好过了吧。
雷正德微怔:“我还能昧你钱不成?”
雷正德:“我并不相信,我没办法相信,怎么一转眼,你就变了,你对我说的那些话,就像是针一样扎我心上,我很难受,我晚上睡不着觉,但是我最后还是觉得,你不是这样的人,你一定是有难言之隐。”
林望舒有些茫然地看着这个雷正德,只觉得他莫名其妙。
说着,他转身骑起旁边的自行车就走。
林望舒好笑地看着他。
一般男人恨不得中年升官发财死老婆呢。
他咬着牙,神情悲恸地看着她:“望舒。”
林望舒终于开口:“你怎么不回忆一下你家里人是怎么对我的呢?我就活该被你家那么说,哪个姑娘被那么说了,还有脸和你好?你当我没脸没皮是吧?”
林望舒只觉得淡漠遥远:“是吗?”
林望舒:“就你妈你姐那样,就凭你家里那情况,我凭什么不变心?我活该被你家作践啊?”
林望舒蹙眉看着他:“你少说这种没用的话,我倒是突然记起一件事,我存折钱是不是在你那里?”
只能说他们是真的不合适在一起。
雷正德:“我也反思了回到城里后我的所作所为,我明白自己做得不够好,可是我做得不够好,你应该告诉我啊,你告诉了我,我一定努力重新做好,你不能一声不吭就和我提分手,我真的受不了。”
林望舒:“可我真的不再喜欢你了,我也不想嫁给你了,这个需要再说吗?哪怕你是天底下最好的,我不喜欢了,我也不能强迫自己啊……你能明白吗?”
雷正德沉默地看着她,之后突然笑了声:“林望舒,你放心,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你等着。”
林望舒:“我饿了,想回家吃东西,希望你能快一点说,不然我就喊抓流氓了。”
她要怎么样才能让他相信,自己对他真的没什么感觉了。
林望舒:“钱给我,道歉就算了。我不想看到她那张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的脸。”
林望舒深吸口气,她纳闷地看着雷正德,心想怎么就说不明白。
他不是坏人,他对自己也不错,他只是没有做到她所希望的,他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绝对无法容忍那个流着他血脉的婴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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