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就这还得提前排队去抢,而且是站票。”
其他人:“…”
“告辞。”
苏墨墨听着这些趣闻,啃着饼子,倒觉得颇有趣味。
很快几人吃完了,便继续赶路。
…
三天转瞬即逝,苏墨墨还好,一直呆在马车内,其他人要连夜驱车赶路,虽然体质好,但是脸上也添了几分憔悴。
等到分别的时候,看着苏墨墨,有人纳罕道:“苏秀才,怎么三天赶路,你这气色还变好了?”
“要我说,这是府城的水土养人呐,喏你瞧,刚才走过去的那个公子够俏吧?”
“切,没我夫郎好看。”
“没眼光,吊到一棵树上,没点大女子的气度。”
苏墨墨含笑听着她们打闹,这几天下来,苏墨墨逐渐熟悉了这里,她倒觉得女尊世界更加自在几分。
或许因为她不是男子吧,她挺喜欢这里的。
至于容貌,苏墨墨知晓,这是光环在缓慢恢复的原因。
她在水缸照过,这具身体和她原本的容貌实在是南辕北辙,最初的光环连5都没有。
好在十几天下来,现在恢复度也到了15了,起码皮肤白了一点,成了古铜色…
这时,镖局的人打趣完毕,蓝姐看了眼周围,随口道:“一起去喝杯茶吧,苏秀才。”
苏墨墨看向蓝姐指着的茶楼,顿了顿。
铭书茶楼,正是原主的白月光,玉怜所在的地方。府城距离苏墨墨在的这座小山村有数千里之遥,即便乘坐马车,也要耗费三天三夜才能到达,这路费自然也是不菲。
临行前,贺正君回到房间,移开窗底的一块青砖,取出了一个小布包,里面放着全家人省吃俭用攒下来的几块碎银子。
不多,五两银子,其中三两还是贺正君上次当掉银钗剩下的,只是这些钱也够村里人一两年的花销了。
而现在,却只够苏墨墨的路费,以及一点零用。读书本就不是普通人家可以负担的,好在府城书院免去了乡下学子的住宿伙食费,清贫些却也能够生活。
贺正君愧疚地看着眼前的女子,上前理了理她身上素净的长衫。
“墨儿,我们能为你提供的实在太少太少,可惜你母亲不在,否则…”
提起过世的妻主,贺正君声音变得干涩起来,转移话题道:
“你在府城一定要照顾好自己,独自在外,多加小心,多与同窗、先生交流,不必操心家里,我和你哥哥都会好好的。”
苏墨墨身上的长衫是贺正君一针一线缝出来的,这比买成衣划算许多,就是费眼睛。
虽然不舍,但贺正君为她整理好衣服后,却还是道:“墨儿,女子切不可纠结于儿女情长,你有出息,便是对我最大的报答。”
只是看着眼前腰身笔直、容貌逐渐改善,宛若一根青竹的女儿,贺正君顿了顿,还是道:
“墨儿,倘若遇上心仪的男子,写信告知我一番便是。”
苏墨墨抬头,辨不清贺正君的脸色,疑惑道:“贺爹,你的意思是…”
贺正君轻飘飘道:“墨儿,我已经将你的名字从穆家的族谱中移除了,从此以后,你不再是穆家的赘妻。”
“穆岩可知道此事?”苏墨墨平静道。
贺正君没有回答,走出房间,若无其事地催促道:“墨儿,快些,王婶的牛车到了。”
苏墨墨便被这么稀里糊涂地推上了牛车,回过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那道微微伛偻的身影,她突然也感受到了一种无力。
她敢肯定,在贺正君的心中,原主比穆岩这个儿子更加重要,这般沉重的亲情,她从前未曾感受过。
这是一种带着期盼,孤注一掷的希望,苏墨墨便是贺正君活下去的支柱。
只有这个女儿才可以重振穆家,只有这个女儿才能证明他这些年的付出都是有意义的,无数机械般的劳动都是值得的。
7年来,贺正君用汗水,浇灌出了原主这朵花,一朵希望之花。
穆岩也随了他的父亲,甚至从小被洗脑,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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