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是在为谁流泪?”
时乖弯起唇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桔皮糖递过去:“茱丽老师,放过我吧。”
茱丽耸耸肩,接过糖:“当然,长得漂亮是你的优势,我天生心疼美人。”
时乖轻笑出声,背着书包走了校园。
一个上午,时乖都没什么心思听课,指尖一直摩挲着许千鹤的名片。
那时候,她和爸爸怀揣着希望,等了许久。
但是合适的哪有这么简单?
她和爸爸深知病患的不易,便一起去签了捐献单。
也许,远方会有人像他们一样在苦苦等待。
许千鹤的出现,爸爸一定会很开心吧?
下课铃响起,时乖从走神中缓过来,她将名片放进书包,又拉上拉链。
教室里的同学正陆续地出去吃饭。
很快便安静下来。
桌上砰的一声,时乖抬眼看去。
是消失了一个上午的江诫。
他缺课似乎是正常的事,连老师都不会过问。
“哎,猜猜今天带的什么汤?”少年行动风风火火,声音带着笑意。
时乖摇摇头:“猜不出来。”
旁边的人却顿住,沉默了一会。
然后滚烫的手指掐住时乖的下巴抬了起来:“哭了?”
随后怒气冲冲地问:“谁欺负你了?”
时乖拨开他的手指:“没有人欺负我。”
江诫脸色沉了下去,他重重地坐下来,盯着桌上的保温盒。
兀自生气。
时乖掏出饭盒,安静地吃着。
江诫自己生了会气,发现旁边的姑娘根本不会过问,磨了磨后槽牙。
很好!
可是看着时乖安静的样子,怒火又发不出来。
只能生生气着自己。
眼前的姑娘,还真是戳人心窝子,却不自知。
他生了会气,又把自己哄好,然后清了清嗓子:“为什么哭?”
时乖已经把盒中的饭吃完,她擦擦嘴,将饭盒收了起来。
“不为什么。”
江诫彻底歇菜,忍了又忍的怒火如燎原的野火一般,密密地烧了起来。
“时乖。”他声音低了几分,“你说过,要试着喜欢我的。”
他把“老子”都改掉了。
脾气也收敛了。
还有什么不对的,她说,他改掉就是了。
偏偏她什么都不愿意说。
时乖愣了愣,这好像,还是江诫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她侧头看向坐在位置上生着闷气的少年。
想了一下,她从口袋里摸出一颗糖,怯生生地递了过去:“给你吃糖,别生气了,好吗?”
酸酸的感觉像泡泡,从江诫心底密密麻麻地钻出来,直接冲到他的肺部。
让他有片刻的窒息。
欢喜被顶了上来。
他居然被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随随便便地哄好。
耳尖升起燥意。
想起早晨的那个梦,又连忙摇头甩去。
亵渎了眼前的姑娘,他不乐意。
甚至想要狠狠扇自己两巴掌。
“要不要呀?”时乖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催促道。
江诫抬眼看她,细长的眼尾含着笑,从时乖的掌心捏起那颗糖:“要!”
怎么不要?
这可是她第一次正式哄他。
意义重大!
他恨不得去放两串鞭炮庆祝一下。
“吃饱没?”
时乖点点头,拧开保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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