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水水嘴唇白了下去,盯着江诫。
“江诫哥哥,我不舒服。”
可是眼前的少年完全没有反应,只是一脸惊慌地盯着侧面的人。
时乖抬起头,笑眯眯地问:“哪里不舒服?”
付水水微微颤抖,晃了晃江诫的衣服:“我不舒服,江诫哥哥,送我去医院。”
江诫惶惶然地转头,看见付水水的面色,站了起来。
“我送你。”他没敢看时乖,艰涩地说。
直到两人从眼前消失,时乖才收起笑容。
她看着英语书,上面已经被笔划出一个洞。
上面写满了恨意。
两人没再回来,听说付水水住院了。
时乖站在窗前,安静地看着漆黑的夜空。
这几天星星很多,也不知道哪一颗是时秒。
“爸爸我真是太坏了。”她喃喃自语,带着自我厌弃。
有风吹动,窗外的桂花树簌簌作响,仿佛在给她力量。
室内没有开灯,唯有她白色的睡裙在黑暗中发出一点朦胧。
楼上的夫妻在哄孩子,小皮球拍动的声音从天花板传来。
她看着天黑,看着天亮。
凌晨四五点的时候,露水啪啪地打在树叶上。
她像是突然想通了某些事,将窗户紧紧锁上,窗帘拉实,躺回了床上,用被子紧紧蒙住自己。
梦里爸爸妈妈都在,还有时秒。
不知道睡了多久,仿佛很久很久。
半梦半醒间,好像有人在敲门。
时乖皱皱眉头,烦躁地蒙住头,转了个身。
敲门声响了许久,终于停了下来。
下一瞬,卧室窗户被敲响。
时乖睁开了眼。
响声一直在持续,好像她不出现,便一直会敲下去一样。
时乖眸色结冰,将脸埋进枕头里,长发散乱地披在枕上。
“哎,小伙子,找谁呢?”有阿姨的声音传来。
“这家人,出去了吗?”是江诫。
阿姨说:“不清楚,别敲了,都敲好半天了,应该是不在家的。”
声音消失。
时乖闻着枕上熟悉的淡香,紧紧闭上眼。
=
周日那天早上,她很早便起床,做了些小面包。
听说喜欢苏木的人很多,单文文千叮咛万嘱咐,让她一定要早点去。
说她来日必有重谢。
时乖笑了笑。
她背上书包,拎着装好的小面包去了罗市街。
街上很热闹,人声鼎沸,年轻的姑娘们还穿着裙子,三三两两,结伴而行。
穿着宽大t恤、斜背着挎包的少年踩在滑板上,带着风穿行在人群中。
旁边朱红色的小洋楼院内,开得正盛的木芙蓉伸出一枝,粉色的花朵搭在院墙上。
“星光”奶茶店门口已经排了长长的队。
如果不是为了单文文说的那句“以身相许”,时乖一定会掉头就走。
排队的都是年轻人,
她默默背着早上看过的那篇英语课文,背到一半便想不起来,又将书包放下,掏出书本看了一眼。
太阳已经升到正中。
“哎美女”
时乖将书放下,抬头看去。
是两个少年,正一脸羞涩地看着自己。
见她看过来,其中一个少年红了脸,旁边的朋友推了他一下,他挠挠后脑勺:“能不能加个联系方式?”
时乖将书放进书包:“不好意思啊,我没有手机。”
“那家里的座机呢?”少年连忙问。
“也没有。”时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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