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告诉他呢,骂了一顿把他赶出来了。
“或者其他跟时乖关系好的人呢?她性子那么软,一定会跟他们道别的。”单文文提醒着。
江诫顿了几秒,像是想起什么,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电话还没有接通,单文文看着他越来越苍白的面色,也期盼着那头的人赶紧接起来。
“江诫,有事吗?”许千鹤清冷的声音顺着电流过来。
“姐,”江诫嗓音被堵住,他清了下嗓子,却突然不敢问出口。
两边都沉默下去。
许千鹤看了眼手机:“江诫,你还在吗?”
手机被递到单文文面前,那个少年别过脸,冷冷说:“你来问。”
单文文接过那个带着粉色吊坠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问:“您好,请问您知道时乖去哪里了吗?”
少年僵硬着,头也未回,直勾勾盯着梧桐树斑驳的树干。
像一个等待着被宣判死刑的犯人。
单文文从未觉得,江诫,原来可以这么可怜。
即使他曾张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她有些不忍心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说吧。”江诫背对着她,嗓音突然淡漠。
“她说她不知道。”单文文把手机递给他,看着他接过去,脊柱微弯向前走了几步。
风吹动梧桐树,叶子沙沙响。
少年背影孤单凄凉,低喃一句,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消失在拐角。
单文文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恍恍惚惚看向他们曾经爬过的那个墙头。
她应该没听错吧?
声音轻若蚊呐,风一吹就散。
他在说:“我恨你。”
-
东市的一家酒吧里。
方陈和张明光无奈地看着一杯接一杯买醉的人。
“哥,哥,好了吧,别喝了。”
都泡在酒吧好几天了。
江诫喝的醉熏熏的,他迷糊着喊:“我姑娘呢?快把我姑娘喊来,告诉她,我喝多了。”
她那么喜欢他,一定会不忍心的。
一定会来见他的。
方陈看了眼张明光:“咋整啊?”
“能咋整啊,陪着呗!”张明光坐下来,直接拿着瓶子干。
方陈无语。
前两天还好,沉默着喝,越到后来,越神智不清。
嘴里一直念着他姑娘他姑娘。
既然喜欢,早干嘛去了。
之前那样折腾人家。
以为欺负欺负,人家就会回头?
他叹了口气,也拿起瓶子,猛喝一口。
爱情这玩意,太他妈伤人,他这辈子都不要碰。
“什么?哥,你说什么?”张明光趴在他脸边,仔细地听。
音乐声太大,方陈觉得吵,也趴过去听。
待听到说了什么,两人眼睛都跟着红。
江诫说:“我爱你。”
我不恨你。
都是骗你的。
倔强了这么久,嘴硬了这么久,最终,在酒精的麻痹下,还是吐了真话。
“哥!”张明光突然站起来,“你要振作起来,你姑娘家在这里,舅舅在这里,她一定会回来的!”
方陈也站起来:“是!咱们兄弟几个,也都会帮你找她的!”
江诫红着眼看他们:“能找到吗?”
几个年轻人一齐点头:“能!”
江诫晃晃悠悠地站起来:“我我谢谢你呕!”
“哥!”
“他吐血了!”
“快送医院!”
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