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里危险,宁王府就安全?
那些个字眼到底是有些刺伤了谢晚风,谢晚风一向温润的眼瞳顿时冷若冰霜起来,他冷冷说:“你何时也学会趋利避害了?你与我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当真以后再不打算见我了?一刀两断,不相往来?”
还是果真如吴疾所说,傍上了宁王这条大腿,对他弃如敝履?
这问题问得谢昭一愣。
她不是不想见,是担心没有机会再见,如今璟王对付她的办法尚未可知,若让璟王知道十公主与谢晚风有联系,定会为了防止密辛泄露,杀了谢晚风以绝后患,到那时谢晚风的处境岂不是会更加艰难。
然而她低头思索的样子,在谢晚风看来却是默认。
谢晚风脸色蓦地一沉,顿时心头火起。
手下使劲,谢晚风拽过谢昭将她压到窗边,双眼死死地盯着眼前之人,满脸怒意,“竟是被我说中了?赠你糕点不要,赠你衣物也不要,把凌雪派过去保护你,你还是不要,你当我这里是什么!你又当我是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顺风车?随时利用随时扔的棋子?
谢晚风越说越恼,他怒视那张状若无辜猫儿的脸,怒吼一声,“谢昭!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谢昭第一次见到这般的谢晚风,被突如其来的情况搞蒙了,怎得谢晚风就生气了,怎得又对她动起手来?
她应该知道什么?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谢昭嘴唇动了动,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晚上住在我的府邸,哪也不许去。”谢晚风果断的要求她。
“不,不行!”谢昭连忙否定,“宁王最好也不知道我和你有联系。”
“你说什么?”谢晚风眼中飞快闪过一抹不敢置信,随后可笑的直立起身,“哈哈,好,果真如此。”
他急火攻心,忽地胸口一紧,谢晚风松了手中的力道。
谢昭趁机连忙脱身,她站起来,后退了几步,被这莫名其妙的对话绕晕了,“谢公子,你究竟……”
恰在此时,窗外的梆子敲了五声。
谢昭心头一紧,竟然已经寅时了?此地离宁王府还有些距离,若是再不走,天就亮了,到时候城中必定都是璟王的眼线。
转头看见谢晚风正沉眸看着她,谢昭心中焦急,只得飞快的对他道:“公子,我必须要回去了,若是等到天亮,必定会被察觉。”
说罢,她回身跨到窗边打开窗户,忽然又觉得不该就这么走了,可当她转头看向谢晚风的时候,欲言又止,心中轻轻叹了口气,而后翻身消失。
看到那黑色的身影毫不留恋的翻出去,谢晚风喉间憋了许久的腥甜再也忍不住,胸口又是一阵刺痛,气血上翻,正喷出一口血来。
之后似卸了劲一般,擦了擦唇边的鲜血,倚在桌边,急促的缓了几口气。
他怔怔地望着空洞的窗口,胸口一揪一揪的疼痛。
原是养了个这么没心没肺的人,他这么折腾,到底为谁?
猫儿没养熟,却还把自己给摊了进去,属实可笑。
谢晚风就这么怅然许久,久到天边已经渐渐露出鱼肚白。
半晌,他缓缓撑起身子,勉强抵抗着直冲脑门的疲惫,走到案桌前面,飞快的写了一封信。
放下毛笔,仔细的将纸张叠好,然后伸手,运起内力,朝外面喊了一句,“吴疾。”
吴疾应声而入,看到谢晚风站在案桌旁边。
屋内烛火已经快燃烬,有些昏暗,第一时间他没发现什么不对,只是走上前,“主子怎么还没休息?谢昭呢?”
“两件事情。第一,派人把这封信送给太子,必须亲自送到他的手里。第二件事,去查,再查谢昭,查宁王,查这些天他们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吴疾接了信,有些奇怪的问:“主子怎么又要查谢昭,他又怎么了?”
可惜他没得到回答。
谢晚风说完这些,就好似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倚在案桌边的胳膊晃了晃,接着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瞬间被黑暗吞噬。
彻底失去意识之前,只听见吴疾大喊:“主子你怎么了,主子?!风定,凌雪!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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