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王抬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十妹不必怕,实在是兄长们不该在此时商讨政事,你听不进去也是正常。”
歪打正着,傻白甜的人设立住了,谢昭心中偷笑。
“五弟也是,若是日后能经常来上朝,孤也不必另找时间与你谈事了。”
元逸转了转腰间的酒葫芦,果断拒绝,“皇兄不必再劝,这早朝我可是起不来,大好时光用来睡懒觉还是更痛快些,不去不去。”
他这个王爷当得倒是真自在,即便不上早朝,平日里不理政事,凉王对他的看重也不轻一分一毫,想来在他身后站着的势力必定是相当重要的将相之位。
元皓的处境与他完全不同,看那元皓明面上对凉王恭恭敬敬的样子,恐怕一路走来也是相当举步维艰呐。
“行罢,今日就到这里,十妹也折腾了一天,回宫好好休息休息。”
“谢皇兄。”谢昭拜过。
临了出门,隐隐约约听到元皓对凉王说,“皇兄,臣弟听闻南岳国的使者生了大病,怕是会误了晚宴,要不要将晚宴推后……”
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她听不大清楚,也听不进去。
脑中全是‘南岳国的使者生了大病’这句话。
是谢晚风吗?难道是那天与他淋了雨,又去麓山看了景导致的?
到底有多严重,连晚宴都不能参加了,她还盼着在晚宴上能再见一面。如若真的生病了,她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出宫看一眼。
不行,这宫里眼线复杂,她的一举一动基本都暴露在八皇子和凉王的眼前,怎么出去得了?
青络跟上二人的脚步,三人沿着宫墙落下的阴影之处返程。
元逸见谢昭一直不说话,好奇的看过来,正瞧见一张揪在一起的小脸,一对柳眉紧锁,眼睛一直盯着着半步外的地面上,丝毫未动。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元逸忽然出声,打断了谢昭的思绪。
“你可听闻南岳国的使者生病了?”谢昭连忙问,元逸虽然闲散,但她隐隐觉得这凉国京都内的事情他都知晓。
哪料元逸摇摇头,“未曾听闻有这一说啊,怎么,你认识那琼王?”
琼王?之前在朝会上听到这个称号就有些疑虑,她上辈子从未听说过南岳国还有这一号王爷,“你认识?”
只见他哈哈一笑,背起手顿住脚步,站在回廊下面:“南岳国宰相那风华绝代的儿子谁人不识,从小便出类拔萃,才绝艳艳,不仅容貌俊美,一身才华武艺都堪称顶尖,我反正是欣赏的紧。”
“此子不到十岁便已名冠天下,与南岳国的太子并称岳陆双绝,南岳国君主在他七岁的时候便封他为琼王,授予璞玉无瑕的称号。”
“只是后来便隐姓埋名,渐渐失了踪迹,我也不知具体为何。幸而此番大朝会又得见此人,看他果然与传闻的一样卓群不凡,我是佩服的。”
一个人幼时成名,不代表长大之后还能保住幼时的成就,毕竟人世复杂,随着周围的环境,随着身边的人群,或多或少都会改变。
而谢晚风这般,无论何时,让人见了都能为之惊叹,觉得此人完全能匹配得上那些坊间赞美的,的确不多。
岳陆双绝?
谢昭微微歪头思索,脖颈露出好看的弧线。
这个称号她倒是听说过,不过当时也以为是些虚名罢了,没想到说的竟然是谢晚风。
她不知道琼王这个名号,恐怕也是因为谢晚风早早归隐的缘故。
有些可惜,上辈子的时候自己命不好,没有遇到他,若是能早些时间遇到,或许能了解的更多。
“怎么,你看上那琼王了?”元逸忽然转身问她,背对着阳光,给谢昭一个高大的深色剪影。
看上谢晚风了?
谢昭第一次接触这个概念,上辈子她当自己是个男人,天天与糙汉子混迹军中,接触的都是棍棒刀枪,日日刀口舔血只求生存,哪里会思考谈婚论嫁的事情,军营里发娼|妓的时候,她没顺道给自己找一个贴心小媳妇就已经很不错了,怎可能让她去依附一个男人。
扯呢不是。
“如何算是看上?”谢昭有些不懂,虚心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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