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何时到的?”谢昭抽出信问容九。
“刚刚才送过来,我一拿到便过来交给您了。”
“送信人是谁?你可认识?”她仿佛可以一心二用,一边将信纸上的字全部印在脑海里,一边又仔细询问这封信的来源,以防中途被掉了包。
谢晚风也凑到她的身后,凭借身高的优势,微微低头,信上的内容一览无余。
容九微微躬身:“是我的一个属下,之前您说要给宁王送信,我找的便是他。”
谢晚风微微皱眉,而后贴着谢昭的耳朵说:“你在北晋国的半年一直与宁王传信?”
一抹酸味扑面而来。
可惜谢昭心思不在这里,自然没注意到谢晚风的情绪,略有些敷衍的回答他:“传啊!凉国那边自是有些事情需要叮嘱。”
“南岳国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叮嘱的吗?”谢晚风修长的手指拂在谢昭脑后的长辫子上。
谢昭转头,“啊,你说什么?”
“没什么。”
谢昭读完信,将信纸丢进火盆里面,转眼便看见谢晚风拿起边桌上的玉骨折扇,准备出营帐,连忙上前一步拽住他的袖袍。
“哎哎,等会等会,你去哪?这么大冷的天,你拿扇子做什么?况且你伤还没好,这里也不需要你用它防身。”
“我找吴疾活动活动筋骨。”
谢晚风沉着个脸,没什么表情,不知道忽然生的哪门子气。
谢昭从未见过他这般神情,有些好笑,努力忍住弯起的嘴角,强硬地将他拽了回来,“找吴疾做什么,找我就行,我陪你活动。”
刚说完,谢昭就意识到这句话里的歧义,抿了抿嘴唇,闪躲开那人直勾勾的眼神,挥手让容九赶紧出去。
见容九已经退出去,谢晚风回身张开胳膊把谢昭揽进怀里,“这可是昭儿说的?”
完了完了,明明是羊,硬是被自己挑拨成了狼。
“咳咳……信!里……面的内容,实在是骇人听闻……骇人听闻哈!”谢昭从谢晚风怀里挣开,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坐到茶桌边上,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清心茶。
“你刚刚也瞧见信里的内容了吧!来来来,坐这里,我们讨论一下如何应对。”
谢晚风摇头失笑,撩拨的人是她,最先溜走的人也是她。
他放下玉骨折扇,一掀衣袍坐到对面,决定先暂时放过这个不安分的小人儿。
“凉国此战,八皇子元皓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
“是啊,本来我以为八皇子会非常积极的和北晋国打配合,毕竟那边才是亲爹,没想到竟然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说他到底是站在哪边儿的?大朝会的时候明明还与那北晋国的使者狼狈为奸,一直在找我的麻烦。”
谢晚风端起一杯茶吹了吹,又推到谢昭的面前,“有没有可能,他哪边也不站,打算自立门户?”
谢昭恍然大悟,“你是说他要……”
谢晚风点了点头,“大朝会的时候,恐怕与使者的往来只是做戏罢了,今日一战如果八皇子全程没有参与,谁又可能调动凉国这么多的精兵?我们都清楚,宁王是站在‘和’这一方的,他必定不会发兵,那么只可能是……”
他指尖沾了沾茶水,在桌面上写下‘凉王’二字,之后又迅速抹掉。
谢昭蹙着眉,叹了口气,“此人真真是昏了头,凉国弹丸之地,怎可与狼共舞,这不是直接将一国之地拱手让人了嘛!”
“恐怕这个八皇子打的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主意。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不管此仗输赢,凉王都会元气大伤,若是输了更好,倒时连北晋王都无暇顾及凉国,更别提如今内乱的南岳国能帮上凉王什么忙了。”
谢晚风沉眸想了想,说:“不过此事也并不是死路一条,他还忌惮一人。”
谢昭跟着点头,“没错,他还顾忌宁王。幸好,我这五哥倒还靠谱些,听我的建议和那个跟他示好的杨家将军主动来往,眼下五哥虽无兵权但有军心,这就够了。”
“哦?昭儿是叮嘱宁王多与杨将军来往吗?”谢晚风挑眉。
“你说我在北晋国与他传的信?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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