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摔伤处都涂上紫药水,林榭默默抱着受伤的胳膊正在反思自己这次的鲁莽,而于君危已经几下收拾好东西,抬手看下表。
不过萍水相逢,顺手搭一把手,他连林榭的名字都没兴趣知道。
他看了眼她道:“现在是晚上七点左右,这里是我一朋友的住处,你腿伤不好走路,今晚就先在这里休息,明早走的时候门直接上锁。”顿了下,见林榭半天没说话,看着还有几分可怜,于君危松了几分语气,“我在国营饭店给你打包了份晚饭,一会儿饿了记得去吃,我还有事需要先回去。”
说着,林榭还没反应过来,于君危已经快步匆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脚步声也渐渐远离到无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但实话说,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七十年代,对方的君子行为叫林榭狠狠松了口气。
天知道林榭刚醒来看到又是一个全然陌生的地方的时候多么崩溃,还以为自己竟然这么倒霉,才穿到七十年代不久,转头竟然又被人拐卖当这个年代没钱娶媳妇的汉子的生孩子工具。
正在想是不是咬舌自尽合适。
还好。
还好不是。
林榭在床上一动不动坐了很久,院子外面始终没有什么声响,这让林榭更加确定这个救了她的人真的是一个品性出众的正人君子。
……
除了伤口一直隐隐作痛外,一夜好眠。
林榭早上醒来,还把昨天的衣服穿上,不是自己的房子,她尽量让自己不要四处打量,只用水简单漱个口,注意到暖水瓶还有半瓶热水,用手掬着水好好洗把脸。
可以等回去再慢慢收拾。
林榭把房间尽量整理到看不出自己存在的痕迹为止,出门路过堂屋,在桌子上放上五元钱,还有一张二两的肉票,多的不敢放。
不仅因为对方救过自己,还有昨天特意从国营饭店打包回来的饭和骨头汤。
来这里这么久,她知道在国营饭店买肉还要给肉票的。
……
一连一个月多,脚上的伤口早就只剩一道浅浅的疤,林榭正在发呆。
院外子忽然晃进了个人影。
人未到倒是声先至,“大妹子,坐呢,今儿可回来的早。”
林榭回神抬头,来人一身土黄长条外衫,正是住隔壁街的,本名叫杨翠花,丈夫家姓原,大家还是习惯叫她原家婶子居多。手里还挎着一个半旧的竹篮子,外面还盖了曾棉布蒙的,一脸笑的走进来。
“啊,明天调休,今天就早些回来了,婶子还没做饭呢?”林榭连忙起来招呼。
刚开始初来乍到,出门什么都不懂,最后被这位婶子看见,可谓是手把手教了她很多,所以林榭从心底也是亲近的。
“没呢,”原家婶子,也就是杨翠花笑着摆摆手,“现在才哪个时候,我家那口子非要贪两口下酒菜,我就想着那东西也方便弄,就不急着做。”
“那也是原叔想着婶子少累些啊,”林榭嘴上客气,眼睛却瞧着杨翠花,主动开口问道:“婶子这是找我有什么事儿吗?”
林榭原本就这么一说,哪想杨翠花是真有事儿过来的,眼神一亮,附和道:“可不是有个小事。”
她把手里的竹篮子凑近了些,往林榭手上递,为难说:“大妹子明儿不是休息,我家那些事你也知道,这不,前天有人过来说我家那远房亲戚家儿子要成亲托我送些东西,偏时间赶的紧明天就要,婶子这里又忙不过来。就想着实在急的很,那块地儿我记得你好像去过半路,林丫头你能不能帮婶子带过去。”
“婶子家别的东西也不多,最近地里熟了几茬小青菜,听大家说你爱吃,就摘了几把来,还有几个鸡蛋,你就着炒炒或者下面条都行。”
原家婶子帮过她,明天自己又正好休息,也没什么事做,推脱不了。
只是,林榭皱着眉更是哭笑不得,对杨翠花道:“婶子这做什么,刚来时你帮我那么多,按理说我送个东西也是应该的。”她顿了顿,有几分为难,“只是我来的不久,不晓得你那远房亲戚住哪儿,万一地方没找到我还能找回来,但东西也送不成。”
林榭对自己的认路能力并不信任,万一到时候真的走茬了又是一件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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