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面可能有些害羞,他要是说不上来话,你要主动找找话题。”
出门时候,许婉柔意味深长地对林榭提前打预防针提醒道。
“……”
所以林榭更好奇了,于君危给的资料是——陈家长孙陈城以前倒是个优质对象,可自从多年前爬山从山上摔下来断了腿后,后来脾气越大暴躁,以前还自信开朗的人,据某靠谱朋友调查陈家邻居亲口说,脾气几乎一点就爆,更算不上性格害羞。
林榭视线落在穿着得体裙子走在前面的人,因为林家林倩怡和陈家中间还夹着个陈兵,林倩怡又早跟人约好出去游玩的事,今天并没有露面,所以负责带路和引导今天这场名义上长辈会面实则相亲的局成功完成的人只有许婉柔。
两人一起买票坐上市里的公交车,看起来路还挺远?
可能是为了在见面之前更好安抚好林榭的情绪,在上车买票时候,许婉柔顺手也给林榭买了票,一共拿出了一角六分钱硬币,大概是能从市郊区到市中心一半的距离。
把买好的票反手递给林榭一张,车门旁穿着交通局统一制服的售票员分别看了两人一眼,接过林榭递过来的车票,撕下需要的部分,又把没用的票根部分又重新还给了她。
很多人都喜欢收集票根作为一次经历,个人的回忆。
上次林榭坐公交车后剩下的票根也被小心放在铁盒里收进空间,这次虽然不是自己掏钱,但又一张票根还是让她瞬间笑眯了眼,大声说了句谢谢。
不是林榭不愿正常音量说话。
蒋外婆和王老爷子住的地方远离泸市市中心,上次林榭坐公交过去的时间正值期间,该回家的回家,该拜年的早早就拎着两个苹果或者一些糖出发了,像林榭这样一直拖到最后的少之又少,更何况还是郊区,运气好不仅能捞个位置坐坐,还是自己亲自选座位。
今天却不同。
在林榭看来有些老旧的公交车巍巍颤颤,都是同样去往市中心的人,车里人挤人,这时也管不上什么男女同志之间的合理距离,大家都是以能挤上公交车为目标。
一群人吵吵闹闹,公交车已经挤的不能再挤,售票员确定这辆公交车再也上不来多余的人,她一双眼睛如鹰隼锋锐,谨防着又是哪个贪小便宜的穷鬼连这都不放过,千方百计逃票,又把座位下竖立的竹棍拿出来,给车下还不断想要往上挤的人强行扒上门框的手扒拉下去。
“这趟人满了,上不了了,剩下的等下一趟下一趟!”
成功将剩下还没上车的人喝在站台。
林榭和许婉柔有幸抢到两个分开的座位,看见许婉柔穿着一身得体的衣裙被一群人挤在角落缝隙里勉强可看出一片淡紫色衣角。
而林榭的座位正好就在窗边。
她偏头看向窗外的风景,能看出来这片相对足够繁华的老城区隐隐可见以后的影子,坐在窗边看久了容易有种恍惚感——泸市一直是这样,她从不是穿书到某个书里世界的林榭,只是车上车下那群一样为泸市增添历史色彩的一员。
最近几年闹腾的凶,七五年,这时除了统一的国营饭店以外,也就背景实力强横的人手下还会有象征着海外资本主义的咖啡馆存在。
现在还好,而等到后来八十年代,泸市的西餐厅咖啡馆只会更多。
许婉柔提前说过地址,等坐了不知多久,正当车里一群人昏昏欲睡时,售票员清亮的大嗓门准时报了个地址,正好是林榭她们跟人约好的地点附近。
可能正位于市中心,不管是图书馆还是餐厅商店都团团围绕,这一站下车的人也特别多,林榭默默起身跟随着大流“被动”地快速下了车。
好在下车时眼睛也没放松,十分眼尖地看到地上一大片铺好的青石砖不知怎么的少了半块,留下一个足够让人拐脚的坑洞正对着人们车门下车的地方。
她眼疾手快地连忙改变下脚位置,生生往前挪了一步才避免自己拐脚的风险。
然后等林谢站定回头望,才发现大概经常坐这辆车的人都知道这里存在一个小坑,下车的人手里明明都大包小包,直接眼也不抬,直接抬脚就跨过小坑,一群人如蜂离巢穴般,再若无其事朝自己目的地分散开来。
林谢很快就注意到许婉柔最后才从车里下来,手里还提着浅风铃色手提包,一手理着耳边碎发,一身优雅地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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