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爷睡!”
屋外,贵平皱了皱眉头。
侍卫一脸尴尬,“公,公子,是贵平公公。”
贵平微微眯了眯眼。
果真,嗖得一声,屋门打开,伍家树嘻嘻哈哈笑道,“贵平公公,你怎么来了,哈哈哈哈。”
一面笑,一面掩上屋门。
伍家树身上酒气熏人,一看就是宿醉。
贵平礼貌笑了笑,“有话问二公子,不知方不方便去坐坐?”
“呃……”伍家树尴尬笑道,“方便,就是,有点……要不公公您想等等,我让人收拾收拾?”
贵平依旧是笑,“不用了,说两句话就走。”
“哦,好,公公不介意就行。”在京中诸多纨绔子弟中,伍家树一惯是酒懵子模样。
贵平入内,伍家树也跟上,确实一片狼藉,伍家树在一侧道,“我住不惯驿馆,去到何处都习惯了住客栈。”
贵平笑道,“我知道。”
这句我知道,伍家树听出了一语双关的意味。
但伍家树没显露,又笑了笑,“公公有话同我说?”
贵平也像忽然想起一般,一面探究看着伍家树,一面问道,“听说二公子昨晚一时兴起,想出城赏月?”
贵平一问,伍家树心中一怔,忽然知晓问题出在哪里了。
见伍家树明显怔忪模样,贵平尽收眼底,贵平的目光也好似见他看穿,但伍家树反应迅速看向一侧的小厮,“我,昨晚要去赏月?”
贵平没想到他是这种反应。
而小厮听他问起,尴尬应道,“是啊……二公子您喝多了非要去赏月,拦都拦不住,非要往城门去,禁军都戒严了……”
小厮一脸奈何表情。
伍家树眨了眨眼,粉饰太平朝贵平笑了笑,贵平也再次礼貌笑了笑,伍家树继续转头看向小厮,“你别乱说啊,我揍你啊!”
小厮也轻声叹道,“没乱说,还遇到鲁将军了,您还要托着鲁将军去赏月饮酒。”
伍家树一幅我想死了,但我并不记得的表情。
贵平没有打断,直至他尴尬转身,“喝,喝懵了……”
贵平低眉笑了笑,不紧不慢,温声道,“二公子,不会这么巧吧?”
“巧,巧什么?”伍家树标志性的一脸懵。
贵平走近,“昨晚废太子出城,刚好就那段时间,二公子要去赏月。”
伍家树顿时要哭了,不,是真的哭了出来,“公公,我真的喝懵了,我,我……我不应该去赏月的。”
贵平笑了笑。
伍家树嚎啕大哭。
贵平又道,“二公子别急,那放下赏月一事不说,听说二公子在打听娄府的事?”
伍家树脸色忽然间变了。
贵平笑道,“二公子应当不是刚醒吧?”
伍家树这次愣住,不没出声了,也一脸尴尬和窘迫笑了笑。
贵平继续凑近,“那二公子告诉我,你让人打听娄家的事情做什么?”
贵平脸上都是笑意,语气也平和,但就是让人心底发怵。
伍家树喉间轻轻咽了咽,在贵平的注视下,有些无从遁形,最后支吾道,“陆,陆冠安……”
听到陆冠安的名字,贵平眉头明显皱紧,“陆冠安怎么了?”
伍家树咬唇,沉声道,“我,我昨晚见陆冠安他们几人,鬼鬼祟祟,先后离开了醉月楼,我问去哪里,他们没告诉我。”
贵平继续,“那你打听娄家做什么?”
伍家树沉声道,“我是见,陆冠安他们几个去了娄家,所以……”
伍家树半真半假。
贵平问的每一句话都一针见血,伍家树心底捏了把汗。
贵平又问,“哦,那你还知道陆冠安什么事?”
伍家树喉间再度重重咽了咽,“我,我不知道了,我就是,唉!”
伍家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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