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六年的忍辱负重,好不容易才从泥坑里爬了出来,她还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如今只待脱身。
宫中选秀出了人命,死的还是苏家四姑娘,太子妃人选必定还会推迟,只要太子妃一日不进东宫,她便有理由继续拖下去。
唐韵对着香炉磕完了头,刚起身,门外突地传来了一道轻轻的敲门声。
唐韵以为是自个儿的错觉,没动。
半晌后,屋外又才响起了一道声音,“开门,孤。”
唐韵:
不是落着雪吗,还没歇息呢,唐韵壮胆提起一口气,试着道,“殿下,天色晚了,是有何事?”
话音一落,太子的声音陡然一冷,“唐韵。”
躲不过了。
唐韵起身,先将搁在木几上的灯火移到了身后的高凳上,又将裹着绢帕的手指头往里藏了藏,才上前去开了门。
太子立在门前,沾了一身的风雪。
唐韵赶紧将人请进来,“这么冷的天,殿下怎么来了。”
一进屋,太子便碰到了一屋子的冷锅冷灶。
火盆里的炭火已经成了一堆白灰,唯有几颗火石子在白灰堆里微弱得发着光。
屋内的灯火也暗得让人眼睛生涩。
太子的眉心不觉一跳,没说话,忍着坐了下来,伸手去提茶壶,手上却是一轻,茶壶也是空的。
太子这才回头看向她。
唐韵神色愧疚地道,“民女并不知道殿下今儿过来”
“孤不来,你就不用过日子了?”屋里没个伺候的人到底是不行,太子说完便回头冲门外唤了一声,“明庆德。”
唐韵:
话音一落,明公公便弯腰匆匆地走了进来,“奴才在。”
太子直接吩咐道,“添火,烧茶。”
明公公赶紧端起了跟前的火盆,去添木炭引火。
太子又才抬头,看向还立在身后垂目不动的人,神色温和地看了她一眼,伸手去牵她,“过来坐。”
“多谢殿下。”
若是往日,唐韵必然会将手递到了他掌心里,顺势倒在他怀里,如猫儿一般,仰起脖子,亲一下他的下颚。
今日唐韵什么都没有。
谢完恩,唐韵便垂目绕过了他,坐在了他对面的蒲团上,一副规规矩矩的模样,身子甚至还微微下弯,摆出了尊卑有别的姿态。
太子:
太子压住心头的落空和慢慢腾升的烦躁,扭过了头,目光巧好瞧见了橱柜上搁着的香炉。
今儿是她母亲的忌日。
成。
他来哄。
太子搁在木几上的五指轻轻地一敲,随后用力撑起,起了身,黑色的衫袍忽然落下来,唐韵还未反应过来,太子已坐在了她身旁的蒲团上。
“殿下”
“别动。”太子按住了她的肩,顺势将她搂进了怀里,下颚蹭在了她的发丝上,久违的暗香入鼻,太子心头猛地一悸。
喉头不自觉地滚动。
果然是想她了。
太子的五指,用了些力度,抬起了她的下颚,逼着她看着他的眼睛,哑声问她,“怎么,不想孤了?”
东宫也不来了,信也不送了。
还同他使脾气呢?
她倒是能忍得住
唐韵被他那一搂,藏在袖筒里的手早就伸了出来,死死地撑在了地上,指尖一阵钻心的疼痛传来,唐韵脸上的神色并无半点异常,笑着点了头,“想。”
她知道脱身没那么容易。
迟早还会有这一日。
果然,唐韵的声音一落,太子的唇瓣便凑了过来。
墨色龙袍上,还残留着风雪的寒气,冷冽逼人,唐韵有些喘不过气,心头虽不断地告诉自己,他已经察觉出来了,不能再惹火了他。
不能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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