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还对方扶南说:“这里作为你第一日的住处,怎么样?”
而这里曾经是李承肆的住处。
……
回忆结束,锦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都觉得师父不会是脑子不好使了吧?把一个和五师兄长得一模一样的方师兄安排入住水坎?哪怕只是短短一日而已,但是这这这……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就觉得心里膈应。想必七师姐也是如此。
梁幼七听完,觉得这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她把手中方扶南送的尾戒像前面那些茶杯一样摔在地上,锦时听得一声轻脆声音,睁大眼睛找,才看到地上掉落到柱脚的尾戒,他捂住嘴看看梁幼七又看看那枚可怜的尾戒,指着那枚尾戒说:“七师姐……这……”
梁幼七制止了锦时要说的话,锦时立马知道该闭嘴了,安分坐在梁幼七旁边,没有再去管那枚悲惨的尾戒。
为什么?梁幼七平息怒气的同时心中想到最多的就是这三个字,师父分不清方扶南和五师兄吗?不,不可能,他比谁都清楚,五师兄早就已经死了啊,和其他人一样,尸骨无存……可是……究竟是为什么?
是他不许为听风崖上众人为五师兄铸像,是他不准听风崖流传关于五师兄的任何消息以及画像,是他把关于五师兄的一切在听风崖上抹除,抹除……我怎么会用到这样的字眼。梁幼七皱着眉头深思,可是想来也没有不合适的地方。
“小十二,你说为什么师父要在听风崖上极力掩盖五师兄曾经存在过的证据呢?”
锦时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给问倒了。不过师姐不生气了,挺好的,生气会导致情绪失控,不好思考有些东西。果不其然,等了快一刻钟,锦时玩自己手指头都快要玩出花了,梁幼七突然抛出一个难倒锦时的问题。
“可能是因为五师兄是……”后面那个词锦时嗯嗯啊啊半天都说不出口,梁幼七否定了他这个想法,说:“师父若怕这个,我们听风崖就不会求同存异,有那么多不同种族的人了。”
锦时思考,嗯了一声,然后又摇摇头,求知若渴的目光看着梁幼七,将所有线索串在一起的梁幼七得出了一个十分大胆的假设。
为什么在五师兄去世一年后一模一样的方扶南便在溪南宗低调出关,为什么这一百年来师父他们总是避免她与方扶南见面,为什么师父一直在避讳五师兄的同时又给予同样容貌的方扶南那么多关照,甚至让他入住已经一百多年没动过的水坎,以及为什么师父会有那句“一模一样”……
梁幼七对锦时说:“小十二,帮七师姐一个忙。”
“什么忙啊?”
“你去水坎帮我套点方扶南的话。”
“啥话啊?”难道七师姐发现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了吗?
梁幼七始终不明白如果真如她所猜测的那样,那么方扶南为什么会对她态度那么平和?而且在当年溪南宗“流水曲”宴上她失态时,也不见他有表现出认识她的痕迹。
何况与李承肆不同,在自己追逐他这一百来年的情况下,他对自己的行为什么态度什么话都没有,真真像一个摒弃七情六欲的合格修仙者。有大爱,无私情。
也因为他这态度,时常让梁幼七大动肝火,跟王十一抱怨这方扶南怎么那么难搞。
可这世上真的存在一模一样的人吗?但是方扶南又偶尔有些举动和李承肆一模一样,脸一样就算了,连有些习惯也一模一样……
梁幼七脑海中跳出许多问题,一一过滤筛选之后梁幼七对锦时说:“也没什么,就问他对水坎那个院子的感受,他也没有觉得那院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锦时期待了许久,结果得到的回答是这个,他失望的啊了一声,说:“七师姐,就只问这些吗?”
这点哪够啊。说实话他也有一堆问题想要问方师兄,不过想想方师兄大概率不会回答他的问题,还是算了。
梁幼七反问锦时:“怎么了?”锦时摇摇头,表示没什么。
她有自己的思量,她总觉得不是那样,又无法放弃心中那残存的一丝希望。
“还有,你带他去逛逛听风崖。”梁幼七补充道。
锦时疑问:“为什么?”
梁幼七闭着眼睛说谎:“昨天去打扫水坎时,我有东西落在水坎了,他在,我不好意思把东西拿回来。”
锦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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