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转头将话题转向了符一杰,顺带解除了他的禁言术。
“……想,想要变得更强,我没有天赋,只能通过努力来减小差距了。”
“为什么?”
“我想报仇。”
“向谁报仇?”
“魔!这世界上最让人讨厌仇恨的魔!”
“为什么?”
“因为他们很坏!”然后他细数了魔的肮脏事迹。
“这些你听来的吗?”
“才不是我听来的!至少有一部分不是。”符一杰涨红了脸,“我亲身经历过的。我生活在一个村子里,有一天晚上,村子里来了一群黑衣蒙面骑着大马举着大刀的高个子,他们无恶不作,见着男的就杀,见着女的就拉进屋子里,他们祸害了整个村子,是他们让我没有家的!”
“他们亲口告诉你自己是魔的吗?”
“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吗?!”符一杰愤愤不平,“我如此笃定,是因为我看见了他们红色的眼睛,魔都是红眼睛的,大家都知道!”
猫儿山的主人没再说什么,他想到了什么,可是他不能对眼前这个十几岁的少年说,他让符一杰拿起剑,然后用一根消瘦的竹子变换为竹剑教了他一些东西,一些符一杰开窍之后会顿悟的东西。
教导完符一杰之后,猫儿山的主人看着东边升起的淡淡金色,看向还在场上练习的符一杰,正要准备转身离开,符一杰看见,急忙停下,然后跑到他面前含糊不清地说:“以后,我以后还会再见到您吗?您还会再教我东西吗?”
猫儿山的主人看穿了他的心思,他说:“猫儿山地处偏僻,冷清,不是个好地方。”
符一杰记得自己有一次跑去猫儿山里想要强行偶遇那会还并不是他师父的猫儿山的主人。他怀着对他自己最伟大的梦想而来,绕了很久的路,却连梧桐阵都走不出来。一直到了晚上,他被困在梧桐阵中出不来,又累又气又饿,他知道猫儿山的主人一定知道自己在这里,或许他在看着自己出丑。气急败坏的他大声喊着猫儿山主人,他说他什么都不怕,他希望自己能够成为这猫儿山的一员,他想要学到更多东西,猫儿山冷清,是因为只有一个人住,而且他不会惹麻烦,会自己照顾自己……
可是对方还是那句:“为什么?”
然后把他从梧桐阵弄了出来。
出来之后,符一杰看见的不仅仅是猫儿山的主人,还有另一位戴着黄色头巾嘴里叼着草的家伙,他们并称为“溪南双壁”。
一直到那把剑横在他的面前,符一杰都未能回过神来。
那个明确不收任何弟子的方扶南,把剑横在他面前,垂下眼看着他:“溪南宗外门弟子符一杰请接剑。”
符一杰差点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给吓蒙,他没想到他会梦想成真!
在那些或是艳羡或是嫉妒或是其他说不清的情感注视中的他低下头,双手奉上接下方扶南手里的剑道:“溪南宗弟子符一杰接剑!”
把剑接到手里之后,他就这么把额头贴在剑上然后朝方扶南磕头:“弟子符一杰拜见师父。”他的声音哽咽,差点在拜师上丢脸。
符一杰抱着手臂站在一旁督促师弟师妹对练,表情严肃得像是会吃人一样。
那温如雪是最早发现方扶南回来的人,她看见方扶南,眼里一亮,抑制不住的欣喜,直接将手中练习的长剑丢下,惹得与她对战练习的连英气恼,连英还未得说她两句,但见温如雪不顾他的脸色,也不与他道歉,直接与他擦肩而过去往后面的方扶南身边。
“温如雪!你自己叫我与你对练,你却倒好,拿我当消遣是不是?”连英一边嘴上数落着温如雪,一边转身。当他看见方扶南时,突然哑了一下,随后闭嘴,与方扶南对视一眼,连英移开视线,手上拿着剑在空中乱划。白痴。
“师父!”
“您何时出关的?”她上扬的话音中尽是喜悦,在她张开双臂要拥抱自家师父时,被突然出现的符一杰挡住,她反而抱了符一杰个满怀。
符一杰皮笑肉不笑看着错愕的温如雪道:“师妹如此热情,不怕温长老与湫兮真人了?”
温如雪一看抱错了人,立马弹跳开,听见符一杰的话也是登时头皮发麻,不敢再越雷池一步。如果叫湫兮真人与爹知晓这事,她恐怕不止会受罚禁足,许还会与师父解除师徒关系。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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