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刚才那些人讲的,虽不好听,但—并非一无是处!
他耷拉着脑袋,站在很高的位置上沉思着。
沈彤瑶在被人拉了几步后,忽然伸手拉过身边的一个柱头:“林谛文,我不会去的!”
“不会去吧,怎么会去呢?
林谛文气得咻咻地看着她,磨着牙哼唧着:“你不去,还要呆在这儿受别人无端侮辱不成!你和我都清清白白,有什么资格受那些人指手画脚说三道四呢?”
沈彤瑶难得看到他那么恼怒,亲自欺骗了他无数遍,而他也不曾那么愤怒。
被他凶狠的目光一看,口气有些微弱:“我、我不会去的!去的时候不能借马马。”
林谛文忽然仰天大笑:“哈哈,还不信我没西郡兵马呢,也拿不出手了!他日里我登了位,首先要做的是把西郡夷为平地!”
他纵声一笑,说了这么狠的话,西郡王和其他人的表情都稍稍动了一下,西郡黑骑虽骁勇善战,却抵不过中原千万军铁骑啊!
如果林谛文果真复国成功的话,想要根除只有10座城池的西郡就费尽了心思了吧!
林谛文说着,眼神冷剑般扫视着整个城市:“今天的事情你都让我好好记着吧。我林谛文要将今天受到的耻辱还给你!”
语毕,扯着沈彤瑶手腕:“咱们走吧!”
沈彤瑶把身体向后一摔,低声道:“林谛文,你可不要意气用事啊!我不会去的。我想拽着我。我的手好痛。”
林谛文一听自己手很痛,心里松懈下来,但又紧逼着问道:“你何不去呢?沈彤瑶咱们去!不要再来这儿受气这个瘪犊子了!”
沈彤瑶搓了搓有点酸的腕儿,看了林谛文一眼,慢慢摇了摇头:“不行!兵马必须借出去!”
她转过头又回到大厅里,表情镇定得好像刚才那几句不好听的话还没入耳。她向西郡王行礼,张口就说:“西郡王!要不咱们去做买卖怎么样?
“什么交易?”
西郡王俯视大地这身女子并不美丽,身上并没有什么非常艳丽的衣服,旅途坎坷所遗留的倦色依然留在脸上,但自有傲然气势,令人无法小觑。
沈彤瑶笑着低头轻抚腹中的小孩,慢慢道:“你以为,我腹中的小孩,可能是两种人!一是你小侯爷!二是林谛文殿下!”
大家都吃惊地看着她,不知她会做些什么。
林谛文走上前几步又伸手把她拉到一旁:“沈彤瑶,你发疯了吗?这个小孩怎么会属于我呢?我不在乎,但你又怎能把脏水泼在身上呢?又怎能毁了清誉呢?”
沈彤瑶见了他一眼,眸色微动,情意绵绵:“只要能够借得军马,只要能够助你收复河山。吾清誉又算甚么呢?”
林谛文的心猛地一动:“沈彤瑶你。”
她已转过头来,对西郡王大声道:“还是把我扣留于此吧?如果我肚子里的孩子属于你小侯爷,可敬的西郡王。你以嫡孙之命换取那座黑骑营还是合算的。况且林谛文太子答应过,如果你借给他军马,他会回赠你一片北漠辽阔之地。这买卖,你稳赚不亏啊!”
西郡王苦思冥想,表情稍缓:“可要是那就是你跟林谛文的计谋?”
沈彤瑶笑着在大厅里缓缓踱出几步:“如果是计谋的话,如果这个肚子里的小孩是林谛文,你一定要扣紧我啊。这样林谛文不只把北漠土地给你,还会被你时时刻刻拖住。毕竟你嘴里他老婆孩子都在你手上啊!”
这句话讲起来极其缓慢,好像是为了保证每个人的思路跟上,而特意慢下来。
当她说到这里时,大厅里静极了。
沈彤瑶气定神闲地走在林谛文前面,轻轻一抬头,看了看他英俊的外表,看了看眼里浓浓的感情,她笑了,仿佛在告诉他,也仿佛在告诉大家:“林谛文王子顶着天,他这辈子要守护好脚下的大地,也要守护好自己心爱的女子!我就知道,他就是那样一个人。他必须要做天下君王才行!……那么,今天这个兵呢?真的当借重了!”
肩头之上沉了下去,林谛文轻轻颤抖的双手已紧紧地抓着肩膀:“沈彤瑶。”
他永远都不知道她这么认识他,甚至超过了他的认识!
眼前这女子,仿佛是从他心里生长而来,是那么了解他,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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