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闻道

第19章 信马由缰(1/2)



第二天,晚珠特意换了身骑装,她一心想快上完了课到校场去,连苏翰讲《鹿鸣》都没有专心听,以下课就收拾包袱飞奔到了校场。

今天没有武课,校场上稀稀拉拉的只有几个人,倒是校场旁的马厩很热闹,马儿们喝饱了水,吃足了草料,在自己的小场地之间打着转,惬意地活动着筋骨,鼻腔中发出哼哼的声音。

云慎跟校场里的师傅们很熟,他从马厩里牵出两匹马,把其中一条交给云珠,道:“会骑马吗?”

晚珠已经有两年没有没过缰绳了,可是她不愿意露怯,只好点点头道:“会。”

晚珠的马儿是一匹黑骊,浑身上下没哟一丝杂色,毛色乌黑油亮,眼睛闪亮如星。晚珠能感受到手中的缰绳被马儿拉扯着,她不敢松缰绳,一人一马就这么进行较量。

云慎没有察觉晚珠的心情,他一个翻身,利落地跃上马背后,对晚珠说:“上马啊。”

晚珠狠狠心,踩上马镫,一个纵身,也坐在了鞍上。

好在黑马很温驯,仿佛察觉到了晚珠的心虚,同时,云慎已经在足有三十亩地的大校场上纵马跑了起来。

黑马迈着整齐的步子,晚珠就这样骑马溜了一炷香的时间,方才挥起马鞭,大喊一声:“驾!”

不喊则矣,马儿后臀挨了一鞭,就像是突然发狂了一般,也学着云慎的马狂奔起来,晚珠只听到耳膜“呜呜”作响,周围除了风声,什么也没有。

马背颠簸的厉害,晚珠感到自己马上就要被它甩出去了,只能死命地抓住缰绳不肯松手,缰绳把晚珠的手掌磨出了血,而晚珠浑然不觉。

就这么不停地跑啊跑,晚珠渐渐习惯了这种剧烈的节奏,丢失的记忆在慢慢复苏。云慎兴奋地冲晚珠喊了一声:“骑得不错!”

说着,云慎双手松开马缰,拿下挂在马上的大弓,拈弓搭箭,正中远处的靶心。

晚珠不禁连连叫好。

而她现在连马也骑不稳,心头不免有些丧气。

如此恶补了两个月,晚珠虽然进步缓慢,但是感到了自己的身体素质在迅速提升。

晚珠犹豫着要不要试试双手放开缰绳,尝试拉弓。

她和云慎混熟了,发现在世子的光环下,云慎其实是一个很闷又一板一眼的人,按规定,太学学生间关系平等,不以身份论高下,云慎的诗书在一群才子中间始终显得很一般,这也和他的性格有关,只写自己完全了解的东西,对于一知半解或是没有看完的书,在写文章的时候绝对不会想着引用。

周恕之评价云慎只有两个字“朴实”,对比柳衡的“敏思”高下立见,但晚珠对云慎的好感远远超过了柳衡,她从云慎身上找到了自己失去很久的信赖。

云慎听到晚珠想练射箭,直接拒绝了:“我多大,你多大?王府的师傅教了我好几年!你还是先骑几个月马再说。”

云慎并不是老师,他的教学能力很是有限,怕操之过急伤了晚珠。

晚珠知道云慎的话并不是没有道理,现在自己身体素质还不够好,于是下定决心,自己给自己加上了晨课,每日鸡鸣即起,到校场上练习骑马或是跑步,有时候她还会偷偷到鱼跃于渊,找几本拳谱和剑谱。

一天早上,她正在打拳时,看到一名男子朝她走过来,男子穿着黑色劲装,脸上挂着明朗的笑意。

两人相互问了早,男子介绍说自己叫傅如。

晚珠脸红了,她激动地说:“您就是傅师傅?”

傅如点点头,问:“你是不是想学武艺啊?我最近总是看到你在这练习。”

晚珠心快要跳出胸腔,面色仍旧沉静如水:“是,我想到校场来,想学武艺。”

傅如来了兴致,道:“武艺的门类有很多啊,要看你喜欢什么了,有骑射,有刀剑,有拳法你喜欢什么?”

晚珠不假思索道:“我要学剑。”

傅如说:“那你光练骑射可不行,得找老师教你。”

晚珠的眼睛闪闪发亮:“那您愿意收我为徒吗?”

傅如摇摇头道:“我打拳还可以,剑术最好的是国师。”

晚珠愣了,苦笑着说:“是么,那我如何能拜师。”

傅如道:“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年纪还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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