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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贵人看向丽嫔道:“嫔妾入宫不久,陛下不过是看中嫔妾能为皇后娘娘分忧而已,不比丽嫔娘娘,得宠多年。”
皇后笑道:“丽嫔貌美殊丽,陛下亲赐封号,当年在华妃宫中的确宠冠一时。”
华妃脸上的桀骜转冷,丽嫔飞快地扫了眼华妃,笑道:“那也是多年前的旧事了,几位年轻妹妹入宫,我等皆退一射之地,富察贵人五日盛宠,谁又能比的过呢?”
大家的视线落在了富察贵人头上,富察埋头,不敢搭话。
华妃挑眉恶狠狠地看了眼富察贵人。
当夜富察贵人便被华妃叫去了翊坤宫,以协理六宫之由,抄写后宫账册。
此后日日被华妃训斥,一个月里有泰半是哭着回来的。
回了延禧宫,安陵容瞧见夏冬春正扶着丫鬟在院中走路,眉心时常蹙着,显然痛楚未散。
安陵容上前一礼,“姐姐今日好些了吗?”
夏冬春面上有些不自在,矜傲被虚弱减退不少,“好多了。这些日子,多谢你。你之前说的,华妃她……”
“华妃娘娘宠冠后宫。”安陵容截下她的话。
“你上次……”
“无非让姐姐打起精神来罢了,”安陵容神色沮丧低落,“华妃娘娘样貌家世皆是后宫拔尖儿的,谁能越得过去呢?”
“富察贵人她……”
“富察姐姐这几日接连被传到翊坤宫,好几次都是哭着回来的。”安陵容一副后怕模样。
夏冬春神色变了又变,怒气填满了眼睛,安陵容凑近小声劝道:“姐姐现下最紧要的是身子,日后好了,不论提到谁,也不该让人轻易瞧出心事来。”
夏冬春收了眼中的怒气,“你说得对,皇后娘娘可有问起我?”
安陵容清亮的杏眸闪过一丝嘲讽,垂着眸子道:“皇后娘娘可有派人来看望姐姐?”
夏冬春咬了咬唇,眼中浮上水色。
安陵容道:“知道姐姐能下床走路后,皇后娘娘问过姐姐,姐姐快些好起来,到时定能得皇后娘娘器重。”
能不能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就要看她脑子转不转了,依她所见,她日后怕是还要被皇后蛊惑去。
她不能说太多,免得将自己牵累进去。
“姐姐可要回屋休息片刻?”
夏冬春语气难得软和,“不用了,我让青竹扶我回去便是。”
安陵容走出几步远,夏冬春忽然将她叫住,“安答应。”
安陵容扭头,疑惑,“夏姐姐?”
“这些日子,多谢你。”夏冬春对上她的眼又匆匆移开。
安陵容一礼,浅浅一笑,“互相照应而已。”
回到屋中,宝鹃笑道:“等来日夏常在好了,小主也有这个照应,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夏常在得罪了华妃娘娘,她的牌子敬事房怕是一时半会不会挂上去。”
安陵容知道,这是提醒她不要与夏常在来往太多的意思。
“人好了才有以后。”安陵容淡淡道,“我也不是为着图些什么,不过是害怕自己落到那个地步。”
宝鹃安慰道:“小主不似她那般跋扈,如何会落到那个地步,这宫中最紧要的便是皇上的恩宠,有了皇上的恩宠,到时若是再能有一二子嗣,便是在这宫中站稳脚跟了。”
“不错。”安陵容颔首。
宝鹃接过宝雀手中的茶递给安陵容,道:“不过华妃娘娘有一句话说的对。”
安陵容没接话,宝鹃觑了一眼安陵容的神色,见她没有接话,不知该不该说下去。
眼前这位主,相处这么久了,她竟是摸不透她在想什么。
安陵容抬眸,“沈贵人现下得宠,咱们是该走近些,将来也好……”
见安陵容一抬眼皮,眼中竟露出几分威压,宝鹃赶紧跪下道:“奴婢有错,还请小主责罚。”
安陵容浅笑,“哦?你错在何处?”
宝鹃面上慌乱一分,“奴婢不该说这些扫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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