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工事实大字张贴在门口。”
“你!你……这是故意针对我!”安小玲气得手指乱颤。
张兰嗤笑:“想什么美事儿!可真会把自己当个人物,还针对你?你算老几啊,值得人多看一眼么?之所以叫纪律,那就是大家伙全部得遵守!”
“我手下,不允许任何人搞特殊,谁要是践踏纪律,就别怪纪律往她身上抽!”
张兰一脸大公无私,义正严词地吭她。
安小玲却是无话可说。
的确,别人也要受这约束。可他们平日里就遵守规章,早就习惯了,张兰一上来抓这个,对大家伙并没什么影响。
平日里,他们销售组谁要请假,本就得提前和领导说一声,除了安小玲。
安小玲入职以来,头一次被明晃晃针对,却还反驳不了对方,她啥时候受过这种苦,回家就找她爸哭诉。
哪知,安副镇长非但不帮忙,还训了她一顿:“我看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想想以前的苦时候!现在你吃得饱,穿得暖,却整日不干正经事!是该有人好好管束你。”
“你怎么向着外人?!”
安小玲近来受的各种委屈皆涌上心头,冲她爸大吼大叫:“说得好听,还不是因为张兰她哥是县组织部的?!你不敢得罪他!”
啪——
安副镇长一个没忍住,抽了闺女一巴掌。
他最近工作也不顺利,时不时就挨批评,挨完了镇长批,再挨县里批。工作中一堆糟心事,压力大得很,回到家,还有人继续让他不消停,安副镇长当场怒了,直言:
“你就是被惯坏了!当初去供销社上班,不是你自己选的?怎么,这才多久,不想干了?你知不知道,多少人还等着想要这种工作机会!你也年纪不小了,是时候该磨一磨这臭脾气,我回头跟老孙说说,好生管教管教你!”
自此,安小玲美好的摸鱼时代,画上了句号。
安小玲再也不敢迟到旷工,每日和其他人一样,按时到岗。
张兰捉不出她明显的错处,倒也没工夫时刻盯着她。过了最初磨合期,安小玲稍微适应了些,开始觉得,上班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
不然,每天一个人在家,多无聊。来供销社,至少还有个人上赶着来哄她。
经上次事情一闹,安小玲人缘变差,原本几个小跟班,现在也不再跟随她,只有孙如海对她一如从前殷勤。
几乎被孤立的安小玲无处宣泄,和孙如海越走越近。
孙如海这人特会讨女孩子欢心,不止他长得高大帅气,一张巧嘴,能把女孩夸成一朵花。有他平日里上赶着来解闷乎,让安小玲觉得,上班也并非不能忍受。
除了那顶碍眼的破帽子。
当初林桂英赔她帽子时,她故意落林桂英面子,说这帽子她不稀罕戴,看不上眼,再也不戴了。
可是最近,乡镇上突然流行起了帽子热,销售柜组的女孩子们人人都有!她们还天天都要戴!
甚至有人买了好几种不同颜色,隔天换着戴。
安小玲看了就膈应。
又不敢不去上班,做不到眼不见为净,只能拿这帽子撒气。
有时候来顾客问,想买帽子,安小玲恶声说:“没有!”
但她刚说完,就被别的售货员把顾客接走了,给顾客拿了帽子。
安小玲撇嘴,说:“这么难看,戴什么戴!”
买帽子的顾客还没说什么,就被张兰抓了个现行,说她蓄意搞破坏,行为极其恶劣,罚她站在门口念了上午纪律手册。
太阳直晒,安小玲耷拉眉眼,小声嘟囔。
张兰坐在屋里:“听不见,大声点!”
安小玲郁闷透顶,越发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这里似乎人人都不喜欢她。而她觉得膈应的凉帽,人人却又追捧的不得了。好在,在这种极度不和谐的氛围中,还有一个人,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那就是孙如海……
半年后,安副镇长听到一些不好的风声,大怒。
他找人打听了孙如海老底,更是气得眉毛倒立,这人不过是供销社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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