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许维扬一路叫骂:“你给我站住,你居然把我的手套做成棉线球!”
许维扬从正厅跑进院子的天井,左闪右躲:“你手不长,打不着我,别白费力气了!你那手套戴不了,做成棉线球也是个用处!”
“看我不打飞你!”
许父许母与言子渝看着外面两人打打闹闹,皆带笑意。
许父说:“你们俩打碎了老子的东西,看老子不给你们上家法!”
“维扬,你就让让潇潇!”
“维扬,你慢点!别让你妹妹摔了,她是新嫁娘。”
次日,陆昭离开镇南王府前,陆老夫人趁这个当头急匆匆赶来,丢下一句话。
“子期,你今日前去,棺材脸也得给我掀起盖儿来,锯葫芦也得给我吹出声儿来。你听到没有?要不然,你媳妇哄不好!”
于是,当陆昭嘴角勾起淡淡笑意,熟悉地与坐在上位的许父许母嘘寒问暖时,许意潇心里怀疑更甚。
陆昭与她阿爹阿娘也太熟稔过头了。
“伯父伯母,我今日前来贵府换婚书。”
许母有些惊异:“这么快虽说是赐婚,不必提亲,但问名还是需要。若是你俩生辰八字不合,这该如何是好?”
“我娶的是许小姐,与生辰八字无关。祖母也说过程不必繁琐。”
“陆昭锦衣卫指挥使”坐在许意潇右边的许维扬正经问。
“正是。”陆昭仔细看去,许意潇右侧坐着一位风度非凡、俊美威严的男子,左侧坐着一位如花女子。
想必是她的长兄长嫂,她长兄许维扬是现任威远将军,驻守雍州多年,连连胜仗,可谓战无不胜。
陆昭礼貌道:“威远将军,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别说这些虚的,我只问你,我家这个傻丫头嫁去是做正妃”许维扬眼中藏着打探的暗光问。
“自然是正妃,我不会纳妾。”
陆昭话一出,许意潇怔神地盯着他肃穆的面容。
前世顾景轩也曾说过类似的话,她知道自己重活一世,不该再相信这些誓言。
可他说的又不像假话。
“不纳妾”许维扬嗤笑一声:“这东都城内有多少人说过这话到最后还不是妻妾成群”
他转头视线绕过许意潇,温柔地对言子渝说:“娘子,这些人不包括我。”
言子渝面上红霞漫布,嗔骂道:“你说正事就行,做什么与我说这个!”
陆昭言辞庄重地说:“将军若不信,我还可起誓。苍天在上,我陆昭取得定国公府许意潇后,如果背信弃义、不守诺言,定叫我今生来世——”
许意潇看他要发狠誓,着急地用手肘推推许维扬的手臂。
她与陆昭不过是逢场作戏,各取所需。哪里值得他发这种狠誓
“誓言不必发,我妹子心疼,到时还记恨我。”
许维扬打断他的话,“再说,你这誓言会不会应验我们怎么知道若不幸应验,我们家这死丫头嫁予你后守活寡也是倒了大霉。”
“那我给他写张凭据,若我身亡,她自可自行与我和离。”陆昭望向许意潇。
许意潇从他的眼神看出诚意与坚定。
一直没出声的许父插话:“那小女爱做买卖,免不了闲言碎语呢?”
“她爱做什么去做便是。有我在东都,谁敢说她的不是”
许意潇内心不再惴惴不安,好奇地问:“那你家的铺子呢?”
陆昭狭长的桃花眼认真地注视她,目光幽深透亮,笑意更深,俊俏得让人心惊。
“都是你的!你惦记的与不惦记的都是你的!”
许意潇听着耳热,热气直往头上涌。
“还等着干嘛翠柳,去取你家小姐的婚书来。”许母吩咐道。
翠柳堆满笑意,说:“好嘞!”
许维扬抓住四处乱跑的自家儿子,捏捏他软软的小脸蛋,垂头随性道:“要办赶紧办,趁我们一家还在东都,好凑个热闹!”
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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