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春桃还在原地等公主。
春杏与春桃一同被卖入宫中,打小与春桃相识。自方才起她就看出春桃眼里的狠色。
她沉稳地提醒:“春桃,公主吩咐我们办的事,你别生出什么幺蛾子!”
春桃两手一摆,不以为意地笑笑:“春杏,你平日里话少不受公主待见,倒还来管我”
春杏皱皱眉,有些担心。
正说着,她们看到长宁脸色苍白地款款走来,慌忙上前询问。
“公主,您怎么了?”
“无碍,我只是走得有些累。母后应该与住持已谈完,走吧!”
长宁回程的路上,一直心神不宁,闭着眼假寐。
皇后以为她累极困极,没去叫醒她。
回宫后,她叫来春杏春桃叮嘱:“吓吓许意潇便可。”
“是,公主。”
是夜,春杏与春桃来到宫中的药房拿药。
春杏看着春桃取出长宁指定的药瓶,再次说道:“我到时去请肃王殿下,你按公主的吩咐行事,切莫擅作主张!”
春桃不耐心地应允:“这事情利害我也晓得,不劳你费心。”
近来,许意潇白天在佳容阁忙活,晚上在绛珍阁绣盖头。
镇南王府那边已经传来消息,说下个月初八是个喜庆日子,婚事定在那日举办。
这几日聘礼已到了定国公府,阿娘特差翠柳将其中的凤冠霞帔与好几套头面给她送来。
看到婚服的那一刻,她恍若隔世。
原来是真的又要成亲了。
晚上,她坐在屋内细致地绣盖头。
一个小石子唰地击到她的窗棂上,在寂静的夜里震人心魂。
“谁?”
夜间细雨初歇,陆昭一身黑衣站在窗边,并不狼狈,显得分外清雅俊朗。
“你这么晚了来做什么?”许意潇放下手中的红盖头,疑惑道。
“听说你最近在绣盖头”他脱下靴子,将其放在门外,大步走入室内。
许意潇说:“是又怎么啦?你自己随便捡个地儿坐吧!”
她又坐回鼓凳上,用手不露痕迹地遮住盖头。
陆昭视线始终落在她身上,“我三更半夜登门入室你不介意”
“介意什么?你来都来了,我又能怎么办?我说介意你就会不入室”许意潇努努嘴,埋怨道。
“不会。”陆昭眼中又染上层层笑意,“盖头绣得如何?”
许意潇攥紧手下的盖头,偷偷地从桌子上往下抽,含糊说:“这是我自己的事。你问那么多干嘛?”
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时不察之下,陆昭飞快地将盖头抽过去打量。
许意潇起身慌忙扑过去抢,“给我,快给我!”
陆昭缓慢退开,又怕她摔倒,便一手拿盖头,一手锁住她的双手。
“绣得不错,没有一个像模像样的,你也是辛苦。”
他眼里话里的戏谑之意许意潇怎么听不出来,她的脸登时火烧火燎。
“我尽力了!”绣工不好哪里是她的错,她小时候好长一段时间练习绣工,可这双手不听使唤,也没绣出几个好看的成品。
陆昭放开她,她赌气地坐回鼓凳上。
陆昭看她又气得像东都里专人饲养的小河豚,含笑道:“把针线给我。”
许意潇狐疑:“你拿针线做什么?难不成你会”
“会不会,试一试不就见分晓。”
将针线递给他时,她心里还荒唐地想:一个男子怎么会绣工这种女儿家的事不可能吧!
待到陆昭将一朵红花绣出时,她目瞪口呆。
“你你怎么会”这让她要怎么活太丢人了!
“既然你不会,那我每晚都来帮你绣。”陆昭认认真真地对她说。
她忙忙摇头:“那不行,阿娘是出嫁女子的盖头得自己绣,这样才吉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