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意潇往外跑,从府内的马厩里牵出一匹快马,干净利落地翻身上马,疾驰而去。
她驱马追出城,一路颠簸后终于追上了许维扬的马车。
“阿兄,嫂嫂!停车!”
许维扬本来在车内给尧哥儿拍背,哄他睡觉。听到许意潇的声音后他困惑地看向言子渝,言子渝也不解地摇头。
许意潇看到马车骤停,立刻翻身下马跑到马车边上。
等许维扬下车后,她将他拉到一旁,说:“阿兄,你现在还不能走。”
“为何?”许维扬见她满脸慌乱,有些疑心。
“你……你现在得立刻上报雍州知州贪墨受贿一事。”她一路上来得急,喘得厉害。
许维扬拧眉:“你是如何知道的”
她愣神半晌,自然而然道:“阿兄,你忘了我是做买卖的,东都每日来来往往那么多各地的商人,什么传闻没听说过!”
许维扬不言,还是怀疑地打量她。
她一横心,说:“是陆昭,我从陆昭那得知的。”
许维扬脸色稍缓,“为何这么急着找我去上报这件事”
她思绪一转,决定继续拿陆昭作为幌子:“因为我还从陆昭那得知,雍州知州除了贪墨以外,还收了太子的银子去民间搜罗男童,甚至强抢男童。将这些男童以太监身份运往东宫。”
“而且不止雍州如此,其他地方的知州也受太子所托做了此事,现如今通州那边已经有人上东都告御状了。一旦查出来,阿兄你在雍州那么多年,也免不了被怀疑。”
还有事她暂时不能说,前世太子贿赂地方官员的那些银子有部分是私自从国库挪用。
许维扬脸色严肃,对车夫一声令下:“回东都。”
许意潇忙扯住他,“阿兄你骑马这就进宫,我带嫂嫂和尧哥儿回去!”
许维扬看看她,又望向马车后微微颔首。
许意潇望着远去的马匹,心里直打鼓,今生一定不能像前世那般了。
马车上,尧哥儿睡眼惺忪,他憨憨地揉揉眼睛,看到许意潇特别欢喜。
“姨姨,你与我们一起回雍州嘛?”
她摸摸他的小脑袋瓜,爱怜地笑道:“不了,姨姨接你们回东都再玩几天!”
言子渝忧心忡忡,她安抚道:“嫂嫂,别担心!你就当再多陪陪阿爹阿娘!”
告御状一事闹得全城皆知,陆昭听到此事时还在天牢里审犯人。
“说,你背后指使者是谁?”
被绑住的女子脸上面无血色,身上皮开肉绽、鲜血淋漓,却不为所动:“没有人。”
“我再问一遍,是谁?”陆昭声音冷冽。
“没有人。”
他转身便走,吩咐审讯的官吏道:“别打死就行。”
出了天牢,墨玄说:“爷,皇上让您再次进宫去。”
陆昭在去御书房途中遇到了长宁与顾景轩。
双方微微颔首示意,匆匆擦肩而过。
长宁看着陆昭的背影眼中无波无澜,顾景轩问:“看来你真不喜欢他了!”
她笑笑,将顾景轩带往景宁宫,招呼春桃给他倒茶。
“四皇兄,这里是上好的木樨茶,您尝尝!”
顾景轩饮尽,温润一笑:“清香淡雅甚好。长宁,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长宁有些愁闷,但想起太子皇兄大闹一场后所说的话,她既恨铁不成钢又有些私心。
“四皇兄,你也听说了告御状的事吧?”
顾景轩依旧轻笑:“嗯。”
“那传闻你也听到了?”
“嗯。”
长宁嗫嚅道:“我……若是父皇怪罪下来,四皇兄可否与我一起替太子皇兄向父皇求情!”
顾景轩面容未变,指尖轻敲杯沿:“长宁,你是真的太过天真了!”
“不说别的,本王对顾景彦不落井下石,你就应该感到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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