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鱼舔着牙齿“呵”了一声,走到冰箱拿了根雪糕,再将故从渊拉到沙发上坐下,将雪糕直接拍在他红肿的地方:“自己拿着。”
故从渊没敢反驳,接过雪糕开始揉脸。
池小鱼走进卧室翻找出浴巾,径直走进了浴室,等他出来,故从渊脸上的肿块已经消掉不少,又恢复了嬉皮笑脸。
他擦干头发,顺手将浴巾仍故从渊脸上:“去洗吧。”
这幅画面似曾相识,但两人都没细想。
池小鱼瘫在沙发,打量着房间里的东西,虽然跟他以前的家比起来破败不少,但有着那个家里没有的温馨。
b区的生活,正是他曾经最憧憬的生活,普通人的生活。
故从渊走出浴室,发梢还滴着水,脸上表情松弛又自然,看不出一点心机,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一刻的故从渊,只是个干净的少年而已。
池小鱼计上心头,眯起眼朝他勾手指,轻浮地说:“过来。”
故从渊的厚脸皮池小鱼一辈子都学不会,他不但没有害羞,反而兴奋了起来,蹦着蹦着就想扑过来。
艹!池小鱼连忙躲开,戒备地紧紧抱住弱小的自己,骂道:“又想被揍了是吧?”
故从渊趴在沙发上撑起下巴,笑得不怀好意,“睡沙发还是睡床?”
“沙发吧”池小鱼翻了个白眼,床上堆满了东西,他今天已经很疲惫了,没心力再去整理。
故从渊坏笑着点头,顺势往沙发上一躺,在旁边位置拍了拍。
池小鱼一阵无语,问:“又要干嘛?”
“睡觉呗,我也想睡沙发。”见池小鱼杵在原地不动,故从渊还激了句:“我警告你啊,自己老实点,不许对我动手动脚!”
池小鱼气不打一处来,沙包大的拳头已经攥紧,两人僵持了会儿,他还是率先泄了气,关灯上床一气呵成。
黑暗里,他的身子绷紧,想着只要故从渊一动,就立马出脚。
时间悄然过去,沙发上的两人仍然保持刚才的姿势,躺得十分安详。
池小鱼知道故从渊还醒着,因为他的呼吸时快时慢,像是平静不下来,索性随便找了个话题,问:“祁川爬到b区用了多久?”
“两个月。”故从渊回答得很快,接着侧过身子,笑着说:“你比他快多了。”
“哦”
沉默了会儿,池小鱼接着问:“除了祁川还有谁?”
这句话像是把故从渊问懵了,他甚至还躺正了身子装作睡着的样子。
这番举动一下子勾起池小鱼的火气,坐起身骂道:“装给谁看呢?不敢说是吧?你嘴里就没一句真话,真把我当傻子玩儿了?屁的首选!除了祁川,还有张川赵川李川是吧?”
故从渊只觉得头疼,连忙将他拉着躺下,郑重其事地说:“信我!首选只有你一个,他们才是备选!”
池小鱼“切”了声,信你个鬼。
当初他愿意跟故从渊当朋友,甚至心甘情愿被利用,正是因为首选两个字。
池小鱼从来不是为了理想一路孤行的人,他向往自由,又是个群居动物,或许,失去自由的人生,剩下的最后一点意义,就是被人需要。
他想被人需要,也需要被人需要。
许久,故从渊才开口,语气带笑,又带着坚定:“你知道吗,如果没有遇见你,我这辈子就算是毁了”
池小鱼不懂话里的含义,好几次想开口,又说不出话,只憋出了一句:“你说我聪明,坚定”
他叹了口气继续说:“其实不是,我只能算有点小聪明,从来不会未卜先知,不然也不会被你耍得团团转,我也不坚定,只是每次偏离航道的时候,都会被你拉回去。”
话题并不沉重,却轮到故从渊开不了口了。
池小鱼想打破尴尬的气氛,随口问了句:”如果世界上没有超能力,你最想干嘛?“
兜兜转转又回到这个话题,只不过前缀变了,故从渊听出他语气里的随意,却还是思索了很久。
故从渊转过身面向池小鱼,黑暗掩藏住脸上的表情,却遮掩不住语气里的认真,“我想谈次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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