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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即使一切都很顺利,我也只有两次,亦或者是三次机会。而单赛季大满贯是要拿全本赛季的大奖赛总决赛,奥运会和世锦赛三项冠军。”
“薛教,我不止想拿到奥运冠军,我还想拿到单赛季大满贯。”甚至是双圈大满贯和超级全满贯。
“而我终其一生,可能也只有两次亦或者是三次机会。”
错过这次机会,也许还有可能拿到单赛季满贯或者超级全满贯,但双圈大满贯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如果按照他前世的轨迹,他可能根本滑不到二十六岁。
机会少得吓人。
所以一次都不能少。
一场也少不得。
这也是凌燃在这个赛季这么拼命的原因。
他连发育关都扛住了,一个小小的滑膜炎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现在还只是宁医生的预判,并不一定会发生,只是会疼一点。
凌燃怕疼,却也没那么怕疼。
金牌就是最好的止疼剂。
再说了,难道他休息过这一阵,就不会再得滑膜炎之类的劳损性疾病了吗?
未必吧。
运动员的一生,本就是与伤病为伴。
这一点,在凌燃再次选择返回冰面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觉悟。
美丽的考斯腾下满是遍体鳞伤。
冰上滑行的运动员付出一切,燃烧自己的生命,为的是什么,不就是为了成就自己的梦想吗。
凌燃一直觉得自己就是为花滑而生的。
他爱花滑,胜过自己的生命。
所以无论重来多少次,无论有多少选择放在他面前,他依然会选择走上相同的道路。
这条布满荆棘与血泪的道路,就是他的初心。
凌燃没有再多说,但眉角眼梢里都是显而易见的坚定神情。
薛林远先是被凌燃充满野心的话震了一下,然后就在凌燃的坚定神色里败下阵来,继而整个人都佝偻了一下。
这些他当然知道。
他比凌燃早生这么多年,本身也是运动员,也曾经在赛场上拼尽全力去争奖牌,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
不过是急昏了头,心疼坏了而已。
如果换做薛林远只是自己遇到这种事,他可能都会毫不犹豫地咬牙忍下来,但如果要吃苦的对象换做是凌燃,他就会退缩和犹豫。
心疼,是真的心疼。
他一路看着凌燃从跟自己差不多高长到比自己高一头,又看着凌燃从青年组走到成年组,从寂寂无名到光芒万丈。
甚至可以夸张地说,凌燃就是他作为教练,第一件也是最满意的一件作品,是他的全部心血所在。
花滑是凌燃的初心,那么凌燃就是薛林远的初心。
平时的相处里,难免就会偏向凌燃一点,掺杂进不少个人的感情。说句夸张话,薛林远早就在心里就把凌燃当做了自己的孩子。
要不说慈母多败儿呢……
等等,谁慈母了,薛林远脸色扭曲一下。
但他还是没有轻易松口,“真的决定好了?”
凌燃弯弯眼,理所应当地点了下头。
他是绝对不会退赛的。
奥运会不会退,大奖赛也不会退。
少年理直气壮得很。
薛林远心里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了下,他退了一步,但是也提出了新的要求。“那你最近还是不要训练了,先缓一阵子,看看有没有改善。”
薛林远存了点侥幸的心理,万一缓一阵子就好了呢,凌燃可也只在r国站时候疼得那么狠过。
凌燃也没有反对。
他又不是一意孤行的莽夫。
适当的休息,也是可以允许的。
人到底不是机器,还是要讲究可持续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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