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重组也可能清算,总之就根本不可能是一个人一句话就能做到的事情。
凌燃也不懂商场上的事情,但说完之后,凭借朴素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觉得自己说的事情的确很离谱。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就是而已,闻泽哥你别放在心上。”
霍闻泽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这么认真地跟凌燃讨论这么个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的时间一向宝贵,这一个月的行程都排得满满当当,为了出来跟凌燃的比赛,硬生生加重了好几倍的工作量,要不然也不至于这么晚才回来。
挤出来的时间分明很宝贵,但这会儿听着凌燃天马行空地说着离谱古怪的剧情,居然也不觉得烦。
大约是凌燃做什么事都很认真的神情的确很吸引人。
如果不是明天要比赛,霍闻泽觉得自己还可以坐在这,继续听凌燃长久地说下去,说到多晚都可以。
但时间显然已经不早了。
霍闻泽笑了下,点了点自己的手腕。
凌燃的目光挪到时针上,看清现在几点登时就是眉心一跳。
少年立刻从高脚椅上跳了下来,“闻泽哥晚安,我去冲澡。”
见霍闻泽点了下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凌燃转身就往洗漱间走。
感觉也没说几句话,怎么就这么晚了。
少年真情实感地疑惑了下,但也没放在心上。
明天还有比赛。
凌燃很快就满心满眼只有比赛。
他洗漱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迎面就看见薛林远神色紧绷地拿着刚刚热好的膏药迎了上来。
很难闻的药味,颜色深沉的浆糊状,看着就让人直皱眉。
但凌燃很熟练地把睡裤拉起来,露出右膝,然后接过膏药贴了上去,再用运动绷带小心固定。
微微有点烫的热度,贴上去刚刚好,就是气味不太好闻,贴合在膝盖上就像是鼓起一个大包,每天早晚还要再换上一回。
听起来就很麻烦。
但这已经是他这几个月的日常。
少年的动作熟练到让人心疼。
凌燃把睡裤放下来,“薛教,我先睡?”
薛林远就重重拍了下徒弟的肩,“早点睡,明天还要比赛,我去给老陆打个电话让他明个儿跟咱们一起搭车走。”
凌燃点了下头。
房间里的灯很快就灭了。
霍闻泽洗漱完,路过凌燃房间的时候看了一眼,也就走了过去,刚刚好跟正要回去的薛林远撞了个正着。
薛林远也是背对着人时才没有再收敛自己的神色,霍闻泽察言观色的功夫一流,当即就皱了眉。
“怎么了?”
薛林远正想着心事呢,就被打断,差点吓得昏过去,见到是霍闻泽才放松地拍了拍胸脯,用眼色示意对方跟自己到阳台上去说。
等到了阳台上,把隔断门拉上,薛林远可算是敢出声了。
“这不还是在为凌燃明天的比赛担心吗!”
薛林远有些话今天憋了一天了,也不管对面是谁了,“昨天夜里,凌燃的膝盖又疼了,也不知道今天夜里会不会接着疼,我就怕他明天的比赛受影响。”
霍闻泽皱眉,“疼得这么频繁?”
他不跟凌燃一起住,还真不知道凌燃发作的频率这么高。
“之前还好,就是最近恢复训练之后,夜里疼醒的次数就多了很多。”
薛林远叹着气,“就是跟劳累有关系!宁医生也说好好休息一阵就能好。但凌燃现在这个情况,根本就休息不了,他还想拿单赛季大满贯,根本就没那个功夫休息!”
薛教长吁短叹,他也没指望霍闻泽说什么,就是纯粹想找个人吐槽几句,毕竟老秦那个闷葫芦,根本就不乐意听他抱怨。
问就一句话:他相信凌燃。
薛林远也相信凌燃,但这种事,不是说相信了就没有心理压力的。
别说凌燃压力大,他这个做教练的现在也是压力山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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