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点小,就更加的有恃无恐。他们都觉得,华国的运动员,懦弱,好欺负,不敢反抗!于是,这样的不公就重复地,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我们的运动员身上。”
眼见对面的老领导也是满脸动容,狠狠抹了一把脸,楚常存的眼都红了,语气沉痛。
“徐主任,这样的窝囊气,咱们受得够多了,难道还要继续受下去?看着我们的运动员继续被欺负受委屈,被那些裁判们用各种手段打压他们,偷走他们的努力和梦想,看着他们成为别国运动员通往领奖台的垫脚石!”
这话不可谓不重。
徐主任心里也难受得很,好半天才道,“咱们到底是在这些官员组织里少了话语权,人微言轻,受制于人。”
楚常存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态,不紧不慢地说道。
“我也知道,上头一直致力于往这些组织里安插官员,试图争夺话语权,但到底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成为规则的制定者固然是长久之计,但现在,凌燃显然需要更强有力的援助。
他明天就要比赛了,还是运动员职业生涯里最重要的奥运会。
徐主任,我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孩子一个人在赛场上孤立无援,任人宰割。那可是我们倾尽心血培养出的运动员,平时都拿他们当眼珠子护着的,我们怎么能不管他,任由他被别人欺负?”
徐主任愣了下,瞬间抬起头看向来访的老友,“你是不是有什么法子?”
楚常存咳嗽两声,终于说出了来意,“我是有个想法,这一次来,也是想得到总局的首肯和帮助。”
徐主任嚯的站起身,瞪大了眼,“管用吗?”
楚常存说有法子,应该是真的有法子,他现在就关心这法子管不管用,能不能解了当下的燃眉之急。
楚常存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点笑,显然对自己的办法很自信,“至少,会让凌燃的压力小一点,但也还是要他自己立得住才行。”
能让凌燃压力小一点?
徐主任在屋里来回走动几步,端起桌上的水润了润干涸的喉咙,一下就笑了起来,“好!”
他不管楚常存用什么法子,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更何况楚常存本来就是很有分寸的人。
徐主任很快批复,于是,冰协里马上动作起来,他们不光给滑联递去了投递信,还送去了一封告知书。
滑联接到告知书就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们把告知书,亦或者说是最后通牒信,看了一遍又一遍,额头上青筋都爆出来了,气得胸脯起伏不定。
华国冰协居然敢?!
可看着告知书上的殷红印章,显然,他们是真的敢。
这要是成行了,滑联的里子面子一个都别想要。
滑联官员们那头连夜把裁判组喊起来开了会,一直到夜里三点多才勉强敲定新决策。
离开的裁判组个个一脸菜色,也有人眼里露出讥讽好笑的神情。
凌燃不知道滑联到底是怎么决定的,但总归,不会比昨天的短节目情况更糟了。
六分钟练习结束后,少年在场地边做最后的热身。
薛林远出去接了个电话,再回来时脸上就都是止不住的笑,他拍拍凌燃的肩,克制提醒道,“班老师那头已经开始了。”
开始了吗?
凌燃心里像是被什么击中,整颗心都酸软一下,像是泡在温水里,暖洋洋的,满是感动。
“我会好好滑的。”
少年眨了下眼,一字一句很是笃定。
薛林远用力拥抱了一下自家徒弟,想到这一路走来的艰辛,高兴之余嗓音都有点哽咽,却还是认真道,“那块金牌一定是你的!”
凌燃就弯了下眼。
他从薛林远的怀抱里出来,看见不远处望着他们的秦安山,犹豫了一下,也上前轻轻抱了下自己的另一位教练。
“秦教,我会带着最好的成绩回来。”
秦安山还是第一次跟自己这位徒弟有这么亲密的肢体接触,整个人都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一贯冷淡的脸上都不受控制地带了点笑。
“好,我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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