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嚎一边狠命地把徒弟抱紧。
凌燃感觉自己都要被勒得喘不过气了。
但却也没有推开对方。
少年闭了闭眼,脸上满是笑容。
为什么要推开,这是他最最熟悉的温暖怀抱,仿佛永远都充满着无穷无尽的力量。
从雄壮的国歌声响起时,直播间就安静下来,不少观众隔着屏幕都不受控制地红了眼。
然后就看见了师徒俩拥抱落泪的场景。
准确来说是一个哭,一个笑,哭的是教练,笑的是徒弟。
这样反差的一面,很快就得到了大伙善意的嘲笑。
“啧啧,薛教你能不能冷静点,小心我下回给你做一个薛教花式哭法合集啊!”
“哈哈哈,薛教比燃燃还激动!”
“只有我全程注意力都在秦教脸上吗?他的脸色好严肃,好像是在说:哭哭哭,薛林远你就知道哭!”
“秦教平时就很严肃啦,薛教反而是那种糯叽叽的作风,这种严父慈母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哈哈哈哈!”
直播间的网友们在插科打诨。
只有在场的当事人才知道刚刚都经历过怎样的恐慌和难过。
薛林远哭了又笑,笑了又哭,直到凌燃将脖子挂的金牌摘下来递到他手里,才勉强止住眼泪,将这枚沉甸甸的金牌在手里翻来覆去地摩挲,露出骄傲自豪的神情。
“连轴转一天了,走,我们打道回府休息去!”
他小心翼翼将金牌挂回到自家徒弟脖颈上,抬手去拍着凌燃的肩,自己也亦步亦趋地跟着,生怕眼前的徒弟会跑一样。
秦安山也推着轮椅跟上。
霍闻泽则是捡起座椅上的背包后才大步跟上。
其他被留下的人都有点懵。
“我怎么感觉凌燃上台前薛教哭得跟生离死别一样,凌燃下台后薛教激动得跟再世为人一样?”
明清元想不出合适的形容词,干脆乱用成语。
然后就被陆觉荣一巴掌拍背上,“你用的什么乱七八糟的词,都要回去上学的人了,该不会回头考试不合格又回集训中心哭吧?”
陆觉荣显然已经平静地接受了徒弟终于要退役的事实,要不然也不会拿出来说。
带了这么多年的徒弟,他当然不舍得,但明清元年纪在这,身上伤病又不少,再不舍得也要放手。
幸好还有凌燃顶上,有凌燃的奥运金牌在手,华国的花滑男单肯定会再进一步。
陆觉荣忍不住看了眼师徒几人离开的方向。眼里有疑惑,但更多的是欣慰和高兴。
明清元听了也没什么难受的。
他在本次奥运会拿到第六名的好成绩,成功刷新了自己最好成绩记录,说起来也不算亏了。
青年眉开眼笑的,“嘿,陆教你这就不知道了吧,我学的是管理学,没有语文课的!”
“不学语文你还挺得意!”陆觉荣气得牙根痒痒,手也痒痒,狠狠揉了把徒弟的脑袋才觉得勉强解气。
眼见场里的仪式结束,他就招呼起大家收拾东西回去。
虽然站上领奖台的只有凌燃一个,但明清元和焦豫的成绩也都算不错,陆觉荣心里还是挺高兴的,一边吩咐大家别落东西,一边扬声道。
“现在在外面不方便,等表演滑结束之后回国了,咱们办个好的庆功宴,我掏腰包!”
大家一下就高兴起来。
队里的其他人还在收拾东西,凌燃一行人却已经坐上了回程的车。
车里静悄悄的,谁也没说话,生怕打扰到已经睡熟的少年。
薛林远一动都不敢动,生怕自己发出一点动静,就把上车后靠着座椅不知不觉就睡过去的宝贝徒弟。
也真是够累的,他在心里腹诽。
怎么能不累呢。
上午是自由滑,下午是记者会,晚上还有颁奖典礼,精气神一整天都紧绷着。自由滑结束后唯一的空档是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这会儿终于能缓上一缓,睡着什么的也挺正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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