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与阿洛伊斯在f国见面,搭乘他的保姆车,就在车座夹缝里看见了备考裁判的参考书。
青年怎么可能对自己进入滑联后的未来没有想法。
但他这时却只字不提。
少年心弦一动,抬起眼,仔细打量好友,好像突然就猜到了点什么。
凌燃轻轻眨了下眼。
阿洛伊斯在这样澄澈且穿透力极强的视线里败下阵来,他别开脸,顿了顿,嗓音微涩,“凌,我先回去了,希望我们还会再见。”
说完就急急想走。
却被火红的宽袖拦在面前。
“凌……”不要逼我。
我已经彻底放弃了,就不要逼我再去面对残酷的现实,只当陪我做一场梦不好吗?
阿洛伊斯没有这样说,但微微红的眼却暴露了他的心声。
凌燃没有揭破,只是活动了几下,就往入口走去,“阿洛伊斯,我们最后再一起滑一次冰吧,就像在f国初遇的那样。”
少年没有多挽留,也没有回头,就像是把选择权交给了阿洛伊斯自己。
走,还是留,全凭对方心思。
面上是如此,但凌燃很肯定,阿洛伊斯一定会跟上来。
借着拦住青年的时机,凌燃的余光往不远处的埃德森教练身边扫了一眼,果不其然就看见阿洛伊斯还未装起的冰刀。
明明阿洛伊斯的表演滑已经结束了不是吗,为什么还没有把冰刀装起来,为什么明知自己会找他而没有提前离场,一直痴痴地望着冰面?
还是想再滑一次的吧。
凌燃也不废话,在挡板边摘掉了冰刀套,手一推挡板就滑了出去。
再一回头,就看见青年坐在场边系紧鞋带的身影。
少年唇角不着痕迹地上扬一下,在场里活动其关节来,等着青年到来。
冰场边,阿洛伊斯还在犹豫地系着鞋带。
看台上,留下的薛林远打了个哈欠的功夫,就发现身边的霍闻泽不见了。
大概是去卫生间了吧,他也没太在意,很快就把视线调转回冰面。
就连很多原本在收拾设备的工作人员也好奇地围在挡板边。
反正这块冰也不需要休整备赛,他们一点也不着急,其中的不少冰迷更是露出一副兴奋的表情。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凌和阿洛伊斯怎么返场上冰了,他们俩一个是本赛季卫冕成功的新王,一个是有滑联保驾护航都没有抢回王冠的旧王,关系可真有够复杂的,怎么这会儿一起上冰了?
看热闹的人都围了过来。
可冰上的两个,都是在重重媒体围观里走过来的人,根本就没注意工作人员的视线。
还是凌燃先起的头,热好身后,在冰上一跃而起,上来就是一个干净漂亮的4f。
在冰上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后,就抬眼看向了不远处的青年。
很轻松自如的跳跃。
带着似曾相识的意味。
阿洛伊斯顿了顿,记忆一下就被拉回到前年f国总决赛的相遇时刻。
还是世界冠军的自己对这个刚刚从青年组升上来,就敢用玫瑰战争挑战所有成年组的小选手很好奇,把他带到冰场后,就期待问道,“凌,4f,可以吗?”
当时凌燃怎么回答来着?
他好像什么都没说,只认认真真地看了自己一眼,就一声不吭地蓄力助滑,眨眼就是一个这么漂亮的4f。
以至于冰场老板约翰大叔的小女儿梅丽一下就看得愣住。
阿洛伊斯情不自禁地露出了个笑,然后就看见凌燃滑到了冰场的一边,摆出了一个开场的姿势。
连脸色都变得清冷肃杀。
然后以一个急促冷冽的规尺步滑了出去。
淡金色的冰刀划破不再光洁的冰面,发出阵阵粗粝含沙的刮擦声。
凌这是要做什么?
阿洛伊斯有点懵。
看台上,薛林远嚯的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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