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凌燃当然知道,他比任何人都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天赋。
两人达成一致,按照老规矩,凌燃热身后上冰练习,薛林远拿着手机近距离录像,等下冰之后再一起分析可以改进的地方。
毕竟后天就是比赛,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凌燃呼吸几下,调整好呼吸,原地一个结环步滑了出去。
可惜还没练多大会,就被隔壁冰场的动静打断了注意。
头发浅金,带着典型的东斯拉夫长相的少年正绷着脸,一脸严肃地揪住竹下川的衣领,
“我的,带子,你,做的?”
他似乎通用语不怎么好,
竹下川一脸茫然,他刚才一直在偷看凌燃,绞尽脑汁想上去搭话,根本不知道怎么招惹了这个脾气出了名冷僻的怪胎。
凌燃一眼就认出来了,揪着竹下川衣领的少年,就是来自e国的伊戈尔。
伊戈尔据说是安德烈的师弟,曾在世界冠军维克多的门下进修过,因为某些不明的缘故,后来被转手去了维克多的师弟门下。
他跟安德烈长得相似,也很擅长跟安德烈类似风格的曲子,才十几岁的年纪,节目就经常会上一些悲怆宏大的叙事曲。
凌燃看过伊戈尔的节目,对方似乎已经有了自己风格的雏形。
可以说,是自己这次夺冠的最大竞争对手。
只不过,他跟竹下川、阿德里安打小就在少年组里竞争,彼此之间应该都认识,怎么会起了矛盾?
他跟薛林远交换了个眼色,四下看看,这才发现对面两个少年的教练不知怎地居然齐齐消失。
就当看在竹下俊的面子上吧,薛林远苦着一张脸,带着凌燃往对面走。
紧赶慢赶,在两个少年起了冲突之前将两人隔开。
“凌桑!”
竹下川立马就跟见了亲人一样,自觉地扎到凌燃背后,看上去甚至很想抓他的衣角。
凌燃:……
他们有那么熟吗?
但这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他看向正拧着眉头,浑身一股子丧气的伊戈尔,“发生了什么事?”
他的语速很慢,像是在刻意照顾通用语不好的伊戈尔。
伊戈尔沉默地举起自己手里的冰鞋。
几人这才看见鞋子的系带居然断了。
国际比赛里,的确出过那种故意割断别人冰鞋系带的恶意事故。
凌燃才皱了皱眉,竹下川立马就解释,“我刚刚一直在看凌桑,没有下过冰的!”他说着还不好意思地红了下脸。
伊戈尔盯着竹下川,磕磕绊绊,“今天在场……跟我夺金牌的……就你……”
薛林远听懂了这句,登时就要笑了,怎么着,合着我们家凌燃入不了你的眼呗。
不过想归想,他也不会跟个小孩计较。
耐着性子解释,“这又不是正式的比赛,竹下川割你的鞋带做什么?我看断裂的地方起了毛,应该是被什么挂断的,不是刀割的口子。”
凌燃也看出来伊戈尔的性格似乎有些异于常人。
或者说,好像有点一根筋。
他将自己的备用系带取了根出来,递给了伊戈尔,“你先用这个,等会调监控出来就知道了,应该不是竹下川做的。”
竹下川刚才一直偷偷摸摸看他,他早就发现了。
伊戈尔认真地听,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想了一会,才对着竹下川道了句歉。
但看向凌燃时还是皱紧眉,他扭捏地接过系带,“你很好……但我不会……让着你的!”
薛林远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让着凌燃?
他的宝贝徒弟需要伊戈尔让吗?
凌燃也有些好笑。
他看向伊戈尔,“不需要你让,我会自己努力站到最高的领奖台上,拿到金牌。”
伊戈尔听到金牌两个字,瞳色浅淡的眸子瞬间冒出了两簇小火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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