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里尤为突出。
不说别的,每年的商业冰演,维克多总会邀请很多运动员来参加,昔日的敌手,后进的新辈,大家与其说是来参加冰演,倒不如说老友相会,彼此见面交流谈谈心。
或许今年可以邀请一下凌?
维克多有点心动。
凌燃还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觉间入了维克多的眼。
他正高高将腿搭在墙边的把杆上,用力向前俯腰,抻开自己的筋骨。
舞蹈室里,厚天鹅绒的窗帘被拉起,冬日浅淡却温暖的阳光照着窗明几净的房间,地板是桦木的,温暖的红褐色,再加上暖气片和地热的加持,热得惊人。
少年脱掉训练服,只穿了件修身的t恤衫。
所以腰往下弯得狠的时候,就会露出一截柔韧白皙的窄腰。
时女士瞥了一眼,也没在意,毕竟屋里暖和着,冻不着。
她见凌燃热身完毕,就摁下了多媒体的播放键,“今天我们来学习一下春之祭第一部分的第四小节,春天的轮舞。”
充满了质朴思慕之情的双簧管旋律就像是一支牧歌,歌颂着春天的到来。
凌燃目不转睛地看着幕布上的投影,仿佛沉浸在音乐和舞蹈的世界里。
再出舞蹈室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东北的冬天,四五点就已经变暗。
所以晚饭也开得早。
凌燃背着双肩包,打算往食堂走,不经意地一抬眼,就看见金发的维克多在栏杆边往下望着冰面上练习的运动员们。
他在凌燃的必经之路上,凌燃想了想,上前客气地打了声招呼。
维克多也意外,没想到会这么巧。
但遇都遇见了,他也很想听听这位青年组新星的想法。
维克多切了通用语,“凌,你也听了我今天下午的那些话,你有什么想法吗?还是觉得我说的那些太虚浮,不如像他们一样苦练跳跃进步来得更快?”
维克多指了指楼下冰面上死磕跳跃的运动员们,话语里的那股子失望止都止不住。
他偏爱艺术美,但似乎对技术有些过于轻视。
凌燃能理解维克多的想法,毕竟他成名太早,多少会有些时代的局限性。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觉得您说得很有道理。”
维克多露出了一个真切的笑,却马上在凌燃接下来的话里收起笑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
“但技术与艺术,不该是割裂开的两个部分,我觉得或许该寻求一个两全的办法。譬如在追求技术极限的同时,保留节目的艺术性。”
凌燃斟酌着言辞,“美好和强大,或许并不冲突。”
维克多挑挑眉,“但却很难两全。”
他其实也认同凌燃的话,只是觉得少年人太年轻,不知道这个目标达成会是多么的艰巨。
尤其是,凌燃还是一个黑发黑眼黄皮肤的华国人。
维克多没有种族和国籍歧视,但这种偏见眼光在花滑圈子里的存在,却是很多人早就意识到的事实。
凌燃的路,比伊戈尔的都要难走很多。
但他也绝对不会打击凌燃就是了。
毕竟有目标是好事,即使这目标太遥远和宏大。
维克多难免好奇,“如果只能选一个呢?美好的节目,强大的技术,你会选择哪一个?”
只能选一个?
凌燃忍不住笑,“这个选择题我没有答案。”
维克多有些意外,“为什么?”
凌燃将沉甸甸的背包往上托了下。
楼下的保安看了看时间,打开了整栋楼的灯光。
一瞬亮起的炽白光线将少年眉宇间那股坚定照得耀眼。
“因为我会尽力做到两全。”
技术与艺术,他都会做到最好。
技术挑战极限,艺术传达情感,哪一个都不能或缺。
凌燃想打动裁判,也想打动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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