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儿,让向一康左右为难了。
“唉,”薛林远叹了口气,“凌燃,一定要加油啊!”
用实力证明自己,站到最高的领奖台上,气死这些红眼病。
薛林远忽然就生出了雄心壮志。
凌燃也大概能猜到自己的教练又打了什么鸡血。
他点了点头,热了会儿身,就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系冰鞋的鞋带。
冰刀擦过冰面的声音唰唰唰地刮擦耳膜,让他浑身的筋骨都舒展了开。
凌燃甚至能听到自己骨节迎风伸长时咔哒的叹息。
滑了几圈,舒展舒展筋骨,凌燃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
助滑几步,上来一个难度仅次于阿克塞尔跳的3lz。
他闭着眼在空中旋转,浑身绷紧。
一圈,两圈,三圈。
右脚稳稳落冰的瞬间,一股纯粹的欢喜和满足感袭上了心头。
熟悉的冰场,对他来说是老朋友一样的存在。
终于又回来了。
凌燃长长吐出一口气。
他很喜欢上冰。
好像无论遭遇过什么样的事,只要站在冰上,一切都会迎刃而解。
甚至会有一种,胎儿回归母体的幸福与满足感。
凌燃高高扬起手臂,微微含笑,像是在对着想象着座无虚席的观众席致意,下一秒,他就蹬冰滑出一个漂亮的数字8,停在了弧线的交叉点。
蝉睁开了眼。
他跟随脑海中的旋律,滑了出去。
没两天,队里就传出钟炎要退役的消息。
队里上下议论纷纷。
都怀疑是因为钟炎是因为这回选拔赛被凌燃压了一头,失去了信心,打算回去上学。
自从见识过凌燃在训练选拔赛上的自由滑节目后,队里上下再没有人敢再说凌燃是走后门进来的。
开什么国际玩笑!
看看人家凌燃的那个四周跳,如果他是走后门进来的,那他们这些人呢,怕不是全都是被硬塞塞进来凑数的吧?
只不过,虽然大家真的服了气,但见到凌燃时还是会做贼似地绕道走。
实在是过不了心里那个坎。
凌燃真的是太厉害了!
他们嘲笑贬低过凌燃的每一句话,现在都变成打脸的耳光,实在是脸疼啊。
大家心里虚得很,以至于凌燃每每上冰的时候,只要馆里还有其他的冰面,他们就不会往凌燃边上凑。
凑什么凑,那不是自取其辱吗。
凌燃一个人占着一大块空闲冰面,训练起来如鱼得水。
没几天,就被几个小队员堵在更衣室。
这几个队员年龄都不大,平时总是跟在钟炎后面。钟炎对他们也不错,凌燃有好几回看见钟炎在教他们纠正错误动作。
为首的严庆,也是钟炎的小跟班,眼泪汪汪的。
“凌燃,我知道是钟哥和我们对不起你,我替钟哥向你道歉。可是钟哥要走了,临走前他说很想再见见你,亲自给你道个歉 。”
凌燃臂弯里还挂着刚换下的衣服,湿漉漉的,凉丝丝的,贴着皮肤很不舒服。
“我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道歉就不用了。”
凌燃想了想又提醒道,“钟炎如果想道歉,就去给向教练道歉吧”。
向一康心里难过的很,这两天喊着薛林远出去连喝了几顿大酒,回回都把薛林远喝趴下。
凌燃看在眼里,心里都有数。
只是他跟向一康的关系又实在平平,不知道怎么说劝慰的话。
如果钟炎亲自去道歉,向一康心里应该会好受的多吧。
这样薛林远也就不会总是醉醺醺的,回来就趴在马桶边吐了,弄得他宿舍里好几天都是一股子酒和隔夜饭发酵的酸臭味儿。
凌燃其实不太能理解向一康借酒消愁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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